门外站着四个人。
陆正尧文骢文星阑和陈世友。
除了文骢之前还没见过王桂华以外,陆正尧和文星阑陈世友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开门的人不是王桂华,只是跟她长得相似的人而已。
陆正尧听到媳妇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
“穗穗。”他摊手,等着叶穗穗扑过来。
叶穗穗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向自己展示,他平安无恙。
走过去当真就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确定真的没受到任何伤害,才满意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回来了?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吗?”
“解决了,别惦记了。”陆正尧怀中空空,还被文骢文星阑嫌弃碍事,把他的手臂给扒拉开了。
文骢先是朝着王桂华伸出了手:“应该叫亲家母是吧?我是穗穗的小舅舅文骢,您好。昨天穗穗就告诉我了,这两年多亏你们照顾她,您这个婆婆对她更是比亲妈还要亲。”
王桂华连忙伸手握住:“嗨,亲家,一家人,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任谁都比不上亲妈好,不过穗穗确实招人疼,她跟我也亲。”
“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咱们出去吃饭,边吃边说。”文骢道:“稍等一下,我先去把东西放好。”
他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一看里面装着的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婆媳俩换了鞋。
王桂华又去洗把脸,抓了抓头发。
陆正尧跟进来,小声问道:“娘,您怎么把头发给烫了?”
“怎么?不好看吗?”王桂华反问。
“看着不太顺眼。”陆正尧实话实说。
“好看不就成了吗?”王桂华越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越满意:“穗穗带我去烫的,她也说这样好看。”
“嗯,那是挺好看的。”陆正尧十分懂得变通。
王桂华:“……”
她但凡小心眼一点,都能让儿子给气出个好歹来。
叶穗穗过来问婆婆准备好了吗?
看到自家男人在里面,很自然的就凑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陆正尧伸手圈住她的腰:“还知道惦记我啊?就你们娘俩这架势,我以为我死了你们都得在我坟头上扭秧歌呢。”
他面临重大的前途危机,他亲娘跟亲媳妇居然还有闲心去烫头。
是不是自己前脚死,后脚他娘就得找来媒人给他媳妇找二春啊?
叶穗穗抓着他的衣服撒娇:“那我们在这什么也挺焦虑的啊,只能找点事情做么。再说了,你看咱娘烫的这个头,多好看多时兴啊?这要是回到老家,保证迷的咱爹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能不能找到东南西北我是不知道,不过他保证以为咱们偷摸给他换了老婆了。”陆正尧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
王桂华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还没个正形。”
陆正尧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和身边的小媳妇,无奈的说道:“咱们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最在意的就是年纪了,偏偏这些人说起年纪的时候用词总是很随意,让他常常怀疑自己不是三十岁,而是四十岁了。
“有其子必有其母,你说话也没强到哪去。”王桂华怼起儿子来是一点都不客气,完全不说自己这两天提心吊胆的事情。
陆正尧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我是您儿子了。我还以为我只是您半个儿子呢。”
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娘可是一直把穗穗当成亲生闺女看的。
王桂华瞬间领悟了儿子话里的意思,还挺遗憾:“我倒是想,可穗穗这次是真的有娘家人撑腰了,轮不到咱们了。”
陆正尧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