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就猜想另外一个五保户,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样遭遇。
按照目前情况来分析...
不等我做出判断,村子另一边就传来了尖叫。
“啊!死人...死人了...”
村子不大,零零散散住着三四十户人家。
可一夜之间,连老村长在内,死了五个人!
我就在想,要不是冯小伊跟我在一起,我会不会成为第六个?
或者说,李大头昨夜找我时,我跟冯小伊直接把他给宰了,那另外三个老人,包括我二爷爷是不是都会安然无恙?
但是没那么多或者。
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是无力再挽回。
我们村的一两百口人沸腾了。
对这五个老人的死,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们上了年纪,到了岁数,死亡也正常。
有人不这么认为,说是有人谋财害命,因为除了李大头,跟我二爷爷,另外三个老人家里都有两到三万的现金。
可这一说法并不成立,要是有人谋财害命,不可能杀了人而不取走现金。
也有人说,几位老人是中了邪,肯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遭到了不祥索命!
还有人不信邪,坚持报了警。
生怕会是什么传染疾病,还叫来了医生,想要查一查死亡病因。
几个小时不到,我们村子变得更热闹了,不光有邻村的人来看热闹,还受到了镇里跟县里的关注,连着法医都来了,想确定是不是真有疾病在传播。
老村长,也就是李大头,他有儿有女,他的尸体没人敢动。
我的二爷爷也是一样。
另外三个无依无靠的五保户算是倒了血霉,死都死了,尸体还被拉到了县医院。
说是要开膛破肚,查一查死因。
可我却知道,除了我二爷爷是真的犯了急病,剩下那三个老人,都是遭到了李大头索命!
但李大头是怎么死的,我就猜不出来了。
我心里有所猜测,却不敢往外说。
说出来不光不会有人信,我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趁着村里人都聚在一起,我继续打听李大头都欠谁钱,又在死前还了谁的账。
说起这个,一些老人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来。
直接说起了当年生产队的事,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中一人嗓门最大,喊道:“他欠了我哥哥的钱,生产队那会儿,李大头扣了我哥哥不少分,后来我哥哥开了饭店,李大头带着大队的人没少去吃,可是都一直挂账,直到我哥哥死,李大头也没给一毛饭钱!”
说话这人我认识,他哥哥我也认识,是在镇上开饭馆的,不过已经死十多年了...
李大头的死,跟这人的哥哥肯定不沾边。
要是他哥哥想报复的话,早就报复了,哪用等现在。
此时,又有人说:“他还欠谢寡妇男人的钱,听说啊,谢寡妇的男人死后,李大头没事就去还钱,一还就是一宿...”
我目光扫过说话这人,又看看周围的人。
他们虽然沉默不语,可也并不感到好奇惊讶,好似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我又是在人群里来回打量,发现一向爱凑热闹的谢寡妇居然没来!
我就开玩笑说道:“大爷,你这样编排谢大婶,小心她听到了放狗咬你!”
大爷不在乎说道:“听到个啥,谢寡妇前些天就出去打工了,想听也听不见...”
......听到这种回答,我心里顿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随口问大爷:“谢寡...谢大婶去哪里打工了?”
大爷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前几天听李大头说的。
李大头说的...看来只能问李大头了...
我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又闲聊起了其他事。
村里的大人都在各自忙碌着。
我这个小伙子,就像个闲散人士,在老人堆里闲聊。
我本想去二爷爷家帮一些忙,却被他们嫌弃笨手笨脚,把我轰了出来。
哪怕我去坟地里帮着挖个墓穴,他们也不愿使唤我。
我心里清楚,他们只是感觉我不吉利,不愿意跟我有过多牵扯罢了。
我在他们心里,估计跟我爷爷的地位一样,一个守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