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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我觉得李总还是不要跟他争夺的好，这是实话。”
王柯达语气严肃。
“工业区的项目，我也略有所闻。里面不是有好几个厂区么，许总看中的是一号，李总可以退而求此次，选择二号，或者三号。生意照样有得赚，何必争个头破血流呢……”
“王总是真兄弟！”
李前程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一句，“来，就凭你这么替兄弟我着想，我敬你一杯！”
王柯达有点懵。
从李前程的履历上来看，这人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他这回来惠州，既然是奔着一号厂区来的，那肯定无所不用其极，吊死在这棵树上。
事实上，许景淳忌惮的就是这一点。
不疯魔，不成活。
一个人要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那就有无数种可能。
从李前程单枪匹马打掉太仓实业，就可见一斑。
这也就是许景淳，为什么非得跟李前程见上一面，连消带打地劝说一通的原因所在。
但，李前程的反应，却出乎了王柯达的意料。这还是自己听说过的李前程么？
“我干了，你随意！”
李前程一仰头，干了一杯。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的表情有些迷惑。像是喝醉了。
王柯达提醒道：“刚才听李总的语气像是，要打算放弃工业区的一号厂了。”
“对，对。对，没错。是说这个来着。”
李前程晃了晃脑袋。
王柯达打量了他几秒，“李总，你喝多了？”
“没有。这才喝了几杯，我告诉你，我酒量好着呢，白酒，一口气十斤不在话下！”
说着，李前程又给自己灌了一杯。
喝多了，还十斤？
十斤不得喝死你！
王柯达笑了笑，奉承道：“李总真是海量。我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对了，李总，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一号厂区了呢？”
他在套话。
王柯达本能地察觉到，李前程这话里边有消息。
“李总，我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张阳光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
“滚！”
王柯达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瞧见自己在这儿打探消息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的东西！明天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我没喝多，再接着来！”
李前程又给自己灌了一杯。
王柯达在旁边看着。
对于李前程已经喝醉了一事，他已经确信无疑。
支开张阳光后，王柯达旧事重提，“李总，这一号厂区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有啊。被他妈的许景淳给占了。”
“李总，能不能详细说说？”
王柯达不由自主地将身子歪了过去。
理论上来说，工业区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也没想着要在这个项目上掺上一脚。但要是厂区真的被许景淳拿下来了。
有些事情，他可以提前布局。这就是赚钱的机会！
“红头文件！”
李前程嘴里蹦出了四个字。
王柯达不明所以，“什么红头文件？”
“许景淳那狗日的，拿到了特批的红头文件。一号厂区是他的了……”
“一号厂区特批的红头文件！”
王柯达猛地意识到，上面给许景淳开了绿灯，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李总，你刚才说的红头文件，你亲眼瞧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