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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让我继续跟着你。”
李前程笑了笑，回到房间坐下。
匡橘子茫然了片刻，跟着进了屋。
李前程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她，拿起桌上的一盒烟，叼在嘴里。匡橘子想起来表姐跟自己说的话，上去拿起打火机，给李前程点火。
“哎。”
李前程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脸上有些一些失落。
“你知道我在火车上为什么要帮你么？”
“为什么？”
“因为你的淳朴。小时后走夜路怕鬼，大长了走夜路反倒是怕人。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就没了良知，丢掉了淳朴。而你，身上有这两样东西，所以我喜欢你。只是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你就已经学会了市侩。”
李前程又掏出一根烟，这回没让匡橘子点火，拿过火机自己点燃了香烟。
“我表姐她……”
“我说了，要给你找一份文职工作。答应你却一直没做到，主要是因为这几天太忙了，等手上的事情忙完，我一定给你找个合适的工作。你什么都不用改变，就这样挺好。”
匡橘子脸上又出现了茫然。
李前程开口问道：“你之前说你爸缺手术费？”
“我表姐垫付了一些钱，目前是够用。”
李前程点了点头，“你表姐在村子里是不是特别有面子？”
“她开着车回来的。村子里唯一的一辆轿车。大家都很羡慕她，说她是成功人士。”
“那你呢？”
“我，我也羡慕。她是商务副经理。她人很好的，再说了，她好像也不是干那个的……”
匡橘子低下了头，或许她自己也不相信，她表姐没干过那个。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但你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别走歪路，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工作，好么？”
“嗯。”
匡橘子把头抬了起来，“我还能待在这里几天么？”
“可以。我答应你的事情没办成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酒店，房费的问题，用不着你操心。”
李前程掐灭香烟，“时间不早了，回房间去休息吧。”
匡橘子正要走，又被叫住。
“这是给你的奖金。咱们说好了，你帮我盯着那三个骗子，我给你劳务费。”
李前程从公文包里数出十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匡橘子梦游似的接过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走后没多久，李前程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床头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谁啊！”
电话另一头是招商局的朱主任。显然，对于有人半夜吵醒他睡觉的事情，他有些恼火。
“我，李前程。”
“哦？李总啊，大半夜不睡觉，在哪儿潇洒呢？”朱主任的语气有些调侃。
“事情办妥了。红头文件的消息我已经传播出去了。但我不是本地人，影响不太够，可能还需要朱主任这边，拱拱火。”
“红头文件在你手上？”
朱主任郑重其事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做的不错，但也没必要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吧？”
“今晚我碰上许景淳了。或许天不亮，他就能收到消息，这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人。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我不想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