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怡红院的人,以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
鼻青脸肿的男子怕什么来什么,只见时珺忽然朝他看了过去。
男子浑身猛地一个哆嗦。
陈喜见状,厉声开口。
“这男子强迫女子,也一并带回衙门审问。”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
“冤枉啊大人......”
鼻青脸肿的男人连连求饶。
官差两耳不闻,拖着人就往外走去。
一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散去。
王妈妈想要上前赶人,但想到陈喜对眼前之人的态度。
她也不敢说太多,生怕得罪了贵人。
也缓缓散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溪这才轻轻打开房门。
时珺转头看向她,随即瞥了眼房间内。
“人怎么样了?”
时溪看向自家大哥,眼神颇为复杂。
她凝视着自己的大哥,然后稍稍侧了一下头,示意他进屋去。
时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迈开脚步走进房间。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缓缓朝着床榻上的女子走去。
当终于看清躺在床榻上女子的容貌时。
时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知、知晴???”
此刻亲眼见到这惨白的脸,居然和记忆中的夏知晴一致!
除了脸色惨白了些,其他简直一模一样。
方才看到那对熟悉的耳环时,他还以为那许是夏知晴身旁的侍女戴出来的,亦或者是她认识的人,从未想过会是夏知晴!
青楼这等地方,什么肮脏事没有。
多的是女子被逼良为娼。
一想到是夏知晴认识的人被迫入青楼,他便顾不得其他闯入了房间。
生前他没能护住知晴周全也就罢了,若是连她身边亲近之人都无法庇佑,自己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知晴?
若是知晴知道她的侍女或者朋友沦落至青楼,那么地下长眠的夏知晴必然会不得安宁。
可映入眼帘的,并非什么侍女,并非什么陌生的面孔,而是真真切切的夏知晴!
看着她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容,时珺感觉自己的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大哥,知晴的事比较复杂,咱们还是先把人带回家里再说吧。”
一旁的时溪轻轻拍了拍时珺的肩膀安慰道。
此时,她已经确认了眼前之人,正是夏知晴。
方才那耳环,就是最好的证据。
时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夏知晴抱进怀中,轻声说道。
“知晴,我们回家……”
仿佛生怕惊醒怀中沉睡的人儿似的。
时溪鼻头一酸,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而怡红院内的人则纷纷躲到角落里,远远地注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这两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
二楼栏杆旁的如烟,同样凝视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