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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经意瞥了眼苏引，笑道：“公子好面生，如何称呼？”
苏引：“我……”
没等她回答，云破晓就说道：“新招的兵，带他来京都办事，路过这儿顺便来照顾你的生意。”
“兄弟！”徐一听到说苏引是新兵，更热情了些，抬手就搭在了她肩上：“兄弟你是什么兵？骑兵还是步兵还是弓弩兵？”
苏引刚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被他一拍掉在了桌上，心疼得眼睛都绿了。
当然，云破晓眼睛更绿。
目光幽幽落在徐一搁在苏引肩上的手上，又缓缓落在他脸上：“徐一，你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
“……呃，
嘿嘿！”徐一收回手搓了搓，又道：“小人好久没遇见军中兄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让大将军见笑了。”
云破晓挪了张凳子让他坐下，问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新的发现？画班主为何忽然来了京都城？”
“这……”
徐一收起笑脸，狐疑地看了眼苏引，欲言又止，像是怕被苏引听到什么似的。
苏引正埋着头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两耳不闻事。但瞧徐一这表情，想必也不是单纯地在京都城开酒楼。
云破晓道：“但说无妨！”
于是徐盛清了清嗓子，把凳子挪近了些，小声道：“回大将军，小人早间给丞相府送菜，徐三说曹贵妃昨夜里去了丞相府，密谋扳倒太子改立五皇子一事。”
旋即他把拐杖从中间掰开，取出了里面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递给云破晓：“大将军，这是徐五从宫里传出来的。”
云破晓收起信纸，道：“知道了，下去吧！”
“大将军，小兄弟，请慢用！”徐一又将拐杖合拢，拱了拱手离开了。
云破晓似乎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端着酒杯汲了一口，又望向了窗外已经钻入云层的月亮。
苏引心头直打鼓，她刚才弄清楚了一件事：丞相府和宫里都有云破晓的人，不，或许他的人到处都有。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少顷云破晓转过头来
，淡淡道：“以后遇到画班主以及他手下的人都尽量躲远些。”
“啊？”
“他们修的是巫族秘术，擅于下毒、致幻，一般人很容易会着了道。”
苏引恍然大悟：“难怪小人刚才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那条街，还以为是遇到了鬼打墙呢，他这么厉害？”
“画班主与生死门一样是江湖大帮派，门下弟子遍及天下，根基也稳，各国君王都颇为忌惮。”
云破晓顿了顿，又道：“你身体若是无恙，择日就回营训练吧。”
“回军营？”苏引在京都城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讪讪道：“回，回去练习骑马？”
“这是作为军人的基本功。”
苏引埋头小声道：“可是小人晕马。”
云破晓脸一沉，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要精忠报国，要与本帅一起征战沙场么？”
“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距的嘛，小人这脸已经摔破了相，若再摔一次，断胳膊断腿也是有可能的。”
提到摔破相，云破晓心里便有些惭愧。看着苏引那一脸的淤青和结痂，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少顷他问道：“你怪我吗？”
苏引一顿，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将军，您是不是良心发现觉着愧疚了？”
“……”云破晓本来是有点愧疚的，被她一说甚是尴尬，冷冷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去结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