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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满瘪了瘪嘴，到后厨打了热水又来到了东院内室，“砰”地一下把木盆放在地上。
“大将军，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云破晓没理她，将热水端到床前，拿着棉帕给苏引洗手，洗脸，擦去斑斑血迹。
季小满气呼呼地道：“大将军，您要是真的喜欢卫小姐，就不要再惹我家公子了。喜欢公子的人很多，也不少您这一个。”
“你要再聒噪，本帅就把你从这儿丢出去。”云破晓冷冷瞥了她一眼，“去给无双把干净的中衣拿过来。”
“您，您要作甚？”
“为她换衣。”
季小满呆若木鸡：“您，您与公子尚未婚配，
这种事奴婢来做便是。”
“她是本帅的女人，自当是本帅来伺候着。你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真要本帅丢你出去？”
“……”
季小满走后，云破晓便将苏引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了下来，手探入了她光溜的后颈。
顺着颈椎往下摸，才发现她的骨头是错位的。
难怪一半脖子都是淤青的，亏她撑了这么久，若是再没发现的话，到天明她就起不来了。
云破晓一手搂着苏引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旋即狠狠一拧。
苏引疼得瞬间清醒了过来，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云破晓，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
一缕乌黑的鲜血顺着她唇角溢了出来，然后便倒在了云破晓怀中，一动不动。
云破晓轻叹一声，将苏引唇角血迹擦干，才紧紧抱着她：“无双，是我疏忽了，不然今天云宝也不会受伤。”
说着他从怀中又拿出那枚血色满月玉，轻轻戴在了苏引脖子上，这才将她放下。
季小满抱着苏引衣物来时，便看到云破晓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苏引，眼神很温柔。
她轻轻咳了声：“大将军，奴婢把公子的衣服送过来了。”
“搁下吧，云宝如何了？”
“阿冬在侧室里彻夜守着，但是
听她的意思，云宝活过来的可能性极小，她让我暂时不要告诉公子。”
“你与卫洵去太医院问秦素要一株人参来，无论如何要把云宝救活。”
“是！”季小满转身走到门口，忽然又顿住了，“大将军，方才卫姑娘差人来说，她的脚疼得难受，让您过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婢还是要提醒大将军，我家公子脾气不太好，如果大将军一再朝秦暮楚，她……”
季小满没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云破晓拿起中衣给苏引换上，又掖了掖被子，才又站了起来。
他还是得去一趟澜庭别院，不是去心疼卫南安，而是去搞清楚卫秋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砍了半个脑袋还能活的，那根本不是傀儡，有可能是别的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跟卫南安脱不了干系。眼下百里去了兵工厂，他就只能去找卫南安问。
云破晓前脚一走，苏引便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冷的，像覆了一层寒冰。
刚才云破晓给她复位后没多久，那蚀骨的沉重感就没有了，于是她又醒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云破晓，就一直装睡。谁成想，他居然真的去找卫南安了。
渣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