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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赵真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无双还活着？”
赵真连忙摇头：“老奴不知道，老奴与魑魅魍魉的私交并不好。”
“跟魑魅魍魉关系不好，但你跟元帅府的关系好啊。”吴庄南昭幽幽盯着赵真，他没敢直视，灰溜溜埋下了头。
“哼！”吴庄南昭怒斥一声，转身往东宫外的小门走，“咱们去元帅府吧。”
“都这么晚了，合适吗？”
“不进去，就在府外看看。”
吴庄南昭不想去揭穿苏引，她乔装归来，想必也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罢了。
赵真拗不过吴庄南昭，只好跟着他偷摸着又出了宫。
……
此时元帅府里，也是灯火通明。
萧暮正在给苏引解除脸上幻术，因为李斯说她这个样子太像裕王府上的女人，这肯定不行。
然而，他居然失败了。
元帅府中，不，应该是整个西蜀而言，要论咒术的本事，萧暮认第二，就绝没人敢认第一。
所以，他解除不了的幻术，长风和暮雨也都一筹莫展。
苏引一脸纳闷：“阿暮，你不会连清风都不如吧？”
萧暮小声哼唧道：“他区区一缕幽魂算什么？”
“那我这脸？”苏引指了指自己，“你倒是给我再变一下啊，回头被裕王看到，岂不是要死菜？”
几双眸子都不约而同看向萧暮，他脸一红：“要不，还是把清风叫出来吧。”
“切。”苏引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覆手将幽冥剑召了出来，“清风，快给我把幻术解了。”
幽冥剑又在苏引掌心立了起来，凉凉的阴风裹在锋刃上，这便是清风那点儿残魂。
他施咒时，苏引便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几次过后，然并卵……
这幻术清风居然也解不了。
于是，所有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没人遇见过幻术不能解的事，再高深的幻术都能解
，因为这说白了就是个障眼法。
可苏引这个，实在是太诡异了。
“话说……”过了很久，长风打破了沉默，“会不会有种可能是，将军被邪祟附体了？”
苏引斜睨他：“我不就是个邪祟吗？附在我身上岂不是找死？”
长风愣了愣，不吭声了。
倒是边上的萧暮面色越发凝重，他一直在打量苏引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引问：“阿暮，你老瞅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着将军这个样子也蛮好看的，要不以后您就顶着这张脸行走江湖算了。”
满头银丝，过于俊秀的脸，也着实有些出尘。
苏引捏着脸没吭声，她非常不喜欢这个样子，因为这脸像极了凌绝千年前的妻子。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少顷，苏引摆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我回来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上。”
李斯犹豫着道：“将军，皇上说不定已经猜到您回来了。”
“揣测终归是揣测，不能眼见为实就还是会将信将疑，你们记住不要传出去就行。”
几人纷纷点头离去。
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到墙头立着的吴庄南昭，他怔怔看着满头白发的女人，心绪难平。
罢了，她真的回来了，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