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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百里思忖许久，睨着凌绝，“若是她穿了鬼相皮，便无人能寻到踪迹。”
“鬼相？无双如何会穿鬼相？”
凌绝脑中忽然闪过在东越遇见的那个女子，那张过于美艳的脸。
不，不可能是她。
她是司徒明恩的侍妾，是人族。
再则，司徒明恩那么喜欢苏引，不可能给她穿鬼相皮，让她当一个傀儡的。
抛开这些，那女子懵里懵懂，哪里有半分苏引的精明？
百里又道：“尊上，据我所知，这世上只有鬼相是没有人能看透的，不管修为多高的大能宗师，都看不透。”
“可是……”
凌绝又疑惑了，因为又想起了那女子刹那间熟悉的眼神。
会是苏引吗？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鬼王殿下的修为在哪儿
，鬼相皮可能驾驭不了她。”
“怎么说？”
“这鬼相皮是千百万个魂魄炼就，当然也是有灵的。它只能驾驭修为弱的，才能幻化出于本尊不同的样子。鬼王殿下修为那么高，鬼相皮驾驭不了。”
百里一席话，又把凌绝心头那点希冀破灭。
他拧着眉，满脸风雨。
百里将凌绝拉进藏书阁，拿出了一卷烧了一大半的残卷递给他：“尊上，您看这个。”
凌绝瞄了一样，上面大大两个“血族”二字。
他一愣，拿着书仔细看了起来，因为烧毁了一大半，所以这书看着似是而非。
提到当年的第五洲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出现九界祸世。
而这祸世，叫血族。
“血族是个什么东西？”凌绝狐疑地问百里。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从这残缺的资料里，能看出他们是一群靠吸食鲜血为生的……物种。”
“吸食鲜血？”
“人的鲜血，必须是人的鲜血，才能够养他们的精魂。”
百里拿着书翻到一页，道：“尊上您看，这儿提到过人族与血族大战，最后两败俱伤。血族的数量本就不多，所以到最后几乎死绝。当然，人族也没落好下场，很快第五洲覆灭。”
凌绝若有所思看着百里：“所以，你的意思？”
“前些天我与四长老在
凤凰岭上夜观星象，觉着不太对劲，天象中似乎藏着劫数。只是我灵力尚未恢复，无法布星盘看看。”
“劫数？很大吗？”
“几乎能颠覆三界。”
“天族如今已经乱了，天后一死，想必三界也会震一震，大概是这件事吧？”
“不是，是未知的。”
百里摇摇头，又道：“跟当年为无双排命盘一样，是未知的。我隐约觉得，这事儿跟血族有关。”
凌绝觉得百里过于忧心，不以为意道：“既然血族已经覆灭，即便有几个凤毛麟角的存在，也不足为患吧？”
“尊上太小看血族了，血族之所以骇人听闻，是因为他们的传播速度非常之快。”
百里说，他曾在阴司管理第十殿时，在地狱里遇见过一个无法转世的恶灵。
他就是第五洲大陆的幸存者，而他之所以不能转世，是因为在战争时被血族的人咬过。
但凡被血族的人吸过血，若是那口气没断，就会变成血族。
“所以，血族虽然不多，但传播速度快，即便有一个两个，也会发展成很多个。”
百里顿了顿，沉重地看着凌绝：“前些天，我们在漓河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死人，都像被人吸干了。”
“被吸干？”
凌绝神色一凛，想起青云说的，明姬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