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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儿一眼又看到了暮雨鼓鼓的胸，哈喇子流了一地，他讨好地看着暮雨：“喝奶奶，宝宝喝奶奶！”
凌绝面红耳赤，解释道：“重儿他……”
“交给我吧！”暮雨搂过重儿，埋着头急急走了。
凌绝这才正色看了长风和李斯一眼，问道：“方才我听到你们提到北境局势，怎么了？”
“主上借一步说话，这边请！”
院子里人多嘴杂，长风把凌绝请到了东院外室。
这地方还跟当年一样，所有陈设都没变。
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就在等主
人归来似的。
长风命人泡了茶，这才将暗枭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当初李斯说服其他三国与西蜀联手对付东越，初衷是极好，但却低估了血族的凶险。
瘟疫式蔓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是的，迅雷不及掩耳。
双方尚未交战，涠洲和楚燕的皇室就已经被血族拿下，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被异化过后，这些人开始倒戈相向，于是自相残杀。
暗枭传回来的消息说，涠洲和楚燕上下一片血雨腥风，根本都不用打就败了。
眼下，也就北洛还撑得住，因为卫南安亦不是个泛泛之辈。
饶是如此，眼下西蜀和北洛撑得也十分吃力。
一方面要提防血族，一方面要反攻，步步惊心。
最后，李斯忧心忡忡地道：“早前，皇上从鬼巫那儿要来了无根水，制成了符箓给将士们，但也只是防得住异化的血族。正统的血族却是防不住，他们攻击力很强。”
凌绝没吭声，他倏然想起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苏引提到血族时那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记得苏引说过，十字架能对付血族。
于是对长风道：“你传讯出去，让皇上试试制作十字架，是否能克制血族。”
“十字架？”
“无双曾跟我提过，十字架能克制血族，不管是木制还是银制，都可以。”
长风面色一喜：“好，属下这就把消息传出去。”
凌绝也站起身准备离开，李斯连忙喊道：“尊上！”
“嗯？”
“可有鬼王殿下的消息？”
凌绝没吭声，轻轻摇了摇头。
李斯又道：“前些日子，在下卜了一卦，发现天地开始出现混沌，怕是不祥之兆。卫氏一族的史册上记载，当年第五洲大陆覆灭时，就出现过这种气息。”
凌绝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
“这气息是来自大荒的，在下揣测，鬼王殿下是否与这混沌之气，有着某种联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绝想起了重儿在仙道密室里，看到那残画拼命喊娘亲的事儿。
他记得，天地共主也是天生地长出来的。
天地共主……难道？
不，不可能。
天地共主既然是三界的主宰，又为何会与他相遇，会遭受那么多世的劫难？
好久，凌绝才把去不周山遇到的事儿与李斯说了：“不周山如若坍塌，三界就进入混沌期了。”
李斯愣了很久，犹豫着道：“会不会是，尊上找到鬼王殿下，就意味着混沌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