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欲言又止,眉头紧皱,“你挡着光了。”
虎凛:“这都什么时候还光不光的,就人最重要啊!”
还没说完就被扔出来的虎凛,他不要面子的吗?
巫医:“如果想要救命,你就老老实实闭嘴在外面待着。”
省的在耳边一直叨叨,不知道老人家耳朵不好使,跟个蚊子似的烦人的很。
虎凛找了个小角落原地蹲下,在确定没有人后,开始呜咽痛苦,“哒吧哒吧”地掉眼泪。
“妈妈——”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房间里的巫医手不自觉地一抖,那小崽子是不是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你这次下药太猛,怕是给他吓得不轻。”
原本虚弱的虎月悄然睁开眼睛,“你总该是有点危机意识,不能总依靠我才行。”
巫医手里的动作没停,“那也要循序渐进才行,怎么就突然舍得了?”
虎月望了一眼外面的方向,“再跟个小孩子一样,怕是连喜欢的姑娘也追不上。”
虎月身上的伤远没有表面上那样的风轻云淡,森蚺是下了狠手,甚至还有残留的毒素依附在伤口表面。
巫医取出打磨尖锐的贴片放在火堆上加热,“你忍着一点,我要把这些肉给挖出来。”
虎月瞥向别处,尾巴不自觉蜷缩在一起,豆大的汗液不停往下冒。
巫医难得插科打诨,驱散原本紧张的心情,“我这都还没开始,别紧张。”
虎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试试挖挖看,合着疼得不是你本人。”
巫医:“我也不是没挖过。”
“沃靠——”
虎月忍不住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吱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巫医一鼓作气地铲掉上面被腐蚀的已经看不出来的血肉,“等你做好心理建设,黄花菜都凉了。”
虎月下意识反驳,“你这是污蔑。”
巫医:“你我还能不了解。”
虎月转过身子,不去看向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复杂的情绪在眼里流转。
她终究还是错过了。
巫医停顿了半晌,“要我喊他进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虎月:你自己知道不就就行了
巫医走到一半停到半路,“有时候该往前看,事情是这样,人同样也是这样。”
虎月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那句没说完的话也许可能再也没机会说完。
巫医虎年一打眼就看到躲在角落的虎凛,这小崽子一跟自家母亲吵架就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年过去,依旧还是这个性子。
“臭小子,偷偷哭了?”
虎凛面对对方的调侃继续嘴硬,“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其实偷偷哭也没那么丢人。”
虎凛顶着涨红的脸,上面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你懂什么,妈妈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虎年给了一爪子,恶狠狠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说不定我比你爹都还要懂。”
虎凛瞬间停止哭泣:“纳尼?!”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虎年,轻咳一声,“去找你妈吧,她说要见你。”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虎凛独自一虎消化着刚才的信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