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的哭音散去不少,“真的不会丢下我吗?”
她能相信对方吗?
鼠鼬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只记得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她生活的并没有那么快乐。
直到遇见了受伤的白虎,她鼓起勇气大着胆子,威逼利诱着对方暂时接受自己。
她没想过对方会真的同意,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活都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江呦呦需要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吼吼——”
不会。
江呦呦将泪水抹在白虎的皮毛上,“铲屎官,你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白虎看着鼠鼬的动作,嘴角忍不住抽搐,他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白虎低头,哭累了的鼠鼬靠在自己的脚边昏昏欲睡。
“烤肉,我……爱吃烤肉。”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盘上的江呦呦,开始不自觉地说起梦话。
白虎特意放慢脚步,尽量让趴在自己背上的鼠鼬睡得安稳一点。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怪异感令白虎属实有些不爽。
而造成一切的幕后主使贺斯翊显然心情还算不错。
悠闲慵懒半靠在沙发上的贺斯翊,手中把玩着军式打火机,幽黄色的火光照射在他的下巴处。
“最近心情不错?”
贺斯翊淡淡挑眉,“向来都不错。”
对面的男人强忍着怒气,“我看未必,这短短三天就拿下徐家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像你。”
贺斯翊点了一根香烟,也不叼在嘴里,就放在烟灰缸上燃着。
“按照我的预估时间,本来应该不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是重点吗?!”
贺斯翊当着对方的站起身子,直接到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动作流利地开酒醒酒。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听我讲话?”
紫红色的葡萄酒带着发酵成熟后的醇香,在酒杯中滚转一圈,浓厚的香味瞬间迸发。
“我没有听到你的重点。”
贺斯翊细细品味酒里蕴含的细节,“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不妨早点走。”
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突然搞这一出。”
“那帮老顽固可是一直派人在盯着你,你要是真有什么动作好歹告诉兄弟一声。”
贺斯翊:“想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
贺斯翊:“我暂时还不知道。”
“你可真扫兴。”
好不容易被吊起的胃口,被悬在半空中。
贺斯翊:“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
没话讲,真没话讲。
贺斯翊穿着一身黑色睡袍,透过明亮的月色,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如果那个小东西在的话,一定很有趣。
天色渐变,也许只是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