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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执教生涯中，吴亮教过的学生太多太多。在他看来，一名大学生最重要的，就是态度。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学问，态度好才能做出个门道。
开学三周以来，尽管各班每周只有两节他的课，他也已经记住了不少人的面貌、名字，以及他们的学习态度。
剩下没记住的，恐怕大多都是不乐意被老师记住的。吴亮对此感到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新生们在中学被压抑了太久，一朝步入大学，便释放着物质、精神上的欲望，哪怕有些时候他们自己也知道不该这样。
吴亮向来惜才，之前他是抱着看看夏安炘怎么回事儿的目的，连带着陈言一起试探的，结果就挖到了陈言这个宝。
这些天，莫小汐上课时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那种眼神，绝不是一潭死水般的机械学习。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吴亮不会允许一块有着成为明珠资质的璞玉，逐渐被时间打磨成所谓的“社畜”。
他尽力帮助每一位上进的学生。
“啊？我？”
莫小汐受宠若惊，她还没有接触过实验，以前这个词语对她来说，都是和科学家、研究人员绑定的，非常高大上，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能胜任吗？
“走吧。”陈言一只手抱着资料，另一只手伸出五指，在发呆的莫小汐眼前晃了晃。
“啊，来了！”
三人行，远看并排，实则陈言落后吴老师一点，莫小汐落后陈言一点。
“你小子，开学半月多了，也不知道来找我喝个茶，还得我请你。”吴亮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胡须，摇头说道。
“这不是怕打搅您嘛，下回，下回我肯定带着夏安炘一起去找您。”
“切，算了吧，那小子我见了就头疼。”嘴上是这样说着，吴老师却没有露出一丝不愉快的表情。
莫小汐安静地跟着，只觉得学长和吴老像是爷孙俩一样。
晚上，合租房。
两人回来的时候都有些饿了，要等电饭锅做饭，实在不现实。
所以陈言整了一锅炒米粉，出锅快，闻着也很有食欲。
“学长，你和吴老师关系很好呢。”
陈言没有告诉过她，他和吴老师的事情。
“吴老师是夏安炘的舅公，我和夏安炘一起长大，也是我的长辈。”
“嗷，怪不得呢，学长和吴老师就像一对忘年交的爷孙俩。”莫小汐恍然大悟，确实是长辈和家里小孩的关系。
陈言没有接话，只是喝了口水。
“学长，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了，学长要回家里去吗？”莫小汐嗦了口粉。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应该会去夏安炘家里，他家就在南城。”陈言已经吃完了，擦了擦嘴。
“你呢？应该不留校吧？”
“嗯。我家在苏郡，来回还是很方便的。”莫小汐也吃完了，着手收拾碗筷，但被陈言抢先一步。
苏郡和南城都在江东省内，以现在的交通来说，来回确实方便。
“学长，国庆有七天假期呢，要不要看看去哪里玩呀？”
陈言在洗碗，莫小汐在旁边看着陈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