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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立医院。
张老五趔叭着腿，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进皮肤科隔离病房。
没办法，MD发作的太快，他的手掌和四肢以及裆部都出现了大片的红色斑块和溃疡性糜烂。
其他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三期MD的症状太过明显了。
所以，医院直接安排他先住进隔离病房接受治疗。
至于大干等小弟，在他查出患有MD后，第一时间就离他远远的。
还悄悄跑去挂号做检查，唯恐已经被传染上。
“进去吧，22号病床，等下医生会来给你用药。”
护士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张老五打量了一下病房，发现这是间四人病房，此刻里面空无一人。
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乖乖的在22号病床上坐下。
自己怎么就突然得了MD？
还连个过度都没有，直接就是三期。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被三期MD患者给传染了。
据他所知，三期MD虽然能治愈，但却无法除根。
这让他又惊又怒，在心里暗自进行排查，究竟是哪个女人传染的他。
他发誓，等查出来是谁传染的，非得弄死她全家不可。
家里的黄脸婆是不可能的，他都好多年没有碰过她了。
难道是情人曼曼？
不，应该不是她。
这妞就是他豢养的金丝雀，没有胆子敢在外面偷吃。
排除了这两个接触最密切的，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自从大军被抓进去后，他心情很烦躁。
这段时间没少在大码头茶楼的小姐身上泄火，还都没戴套。
范围圈定了，就是不知道是莎莎还是琪琪，亦或者是爱爱和莲莲？
反正跟这四个小姐脱不了关系。
“狗日的大码头，不是说小姐都定期体检，保证不会有病的吗？”
张老五气急败坏的怒骂着：“妈的，等老子出院，再跟你好好算账。”
吱呀！
病房门被人推开。
医生来了？
张老五连忙闭上嘴巴，侧头向来人看去。
瞬间失声惊叫：“大龙？你怎么来了？”
魏大龙脸色尴尬，跟他几乎是异口同声：“五哥，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待发现对方和自己同样都穿着病号服时，都瞬间明了。
都是在放贷圈子里混的，彼此都认识，只不过关系一般罢了。
“你也中招了？”
两人呆愣片刻，又不约而同的开口询问。
好家伙，原来中招的不是只有自己啊。
莫名的，两人的心理都平衡了不少。
同病相怜，一下子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互相发了根烟，就跟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开始吞云吐雾。
“大龙，你最近是不是去大码头那里玩小姐了？”
张老五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率先发问。
“是啊，你也去了吧？我之前就怀疑是大码头的小姐传染给了我，可却没有证据，五哥。”
得了这种病，魏大龙一直都不好意思宣扬，这下子认为找到证据了。
咬牙切齿的怒骂道：“狗日的大码头，不是保证小姐绝对干净？妈的，害的老子染了脏病，回头非得去找他算账不可。”
“等等，你跟我说说，你玩的是哪几个小姐，要是咱俩玩的有重复的，就能确定是哪个婊子传染的了。”
张老五不愧是老江湖，第一时间不是冲动的去找大码头算账，而是要排查出究竟谁是传染源。
只有找到传染源才师出有名，好去找大码头算账。
“我玩的比较花。”
魏大龙立刻眉飞色舞的道：“一般都是双飞或者三飞，偶尔喝打了，也会来个群飞。”
张老五嘴角抽搐了一下。
群飞？
你玩的确实挺花。
为什么莫名有点羡慕啊。
唉？
还是年轻好啊！
想当年……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他承认，就算是年轻时，也没魏大龙玩的这么疯。
“那想要锁定传染源可就有些难度了。”
张老五很快收回散乱的思绪，有些发愁的吧唧着嘴。
“再难也得查，这次大码头不赔个百八十万的，老子跟他没完。”
魏大龙恶狠狠的撂下了狠话。
张老五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百八十万？
年轻人，这么没追求的吗？
这可是MD晚期啊，不敲他个千儿八百万的能善罢甘休？
吱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两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
闻着病房里呛人的烟味，顿时皱起了眉头，没好气的呵斥道：“谁让你们在病房里抽烟的？”
“不好意思，医生，我们这就掐掉。”
本还指点江山，不可一世的两人，立马掐灭烟头，低三下四的赔着笑脸不停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