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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术对季文旭印象不错，便多问了几句，得知他明年要府试。
苗珍在旁边多嘴说：“这孩子了不起呢，去年就是府试第一。可惜年纪小，没能上榜。”
“不是学生年纪小，是学生学艺不精。”季文旭说。
他垂着头，从乔术的位置看过去，只觉这小孩儿格外谦虚。
“那还挺可惜。”乔术说，“不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凡事得留个度，若过了个这个度，祸福难料。我朝科举虽没规定年龄，但朝中大臣却无一个小孩儿，这已经成了风气。你想往上走，就得打破这个风气。”
不是朝廷不用小孩儿，而是对于这个朝廷位高权重的人们来说，小孩儿在聪明，怎么能和见识广的大人相比？何况祖先都没先例，要打破这个先例，必然要经过重重困难才行。
自然，想法都是可行，可真正实施起来必然苦难那无比。
季文旭惊讶地看了乔术一眼，倒是意外他会出这样的话，而是意外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并不清楚乔术是什么身份，没着急开口。
佯装苦恼的为难半天，方才说：“先生听我们说过这样的话。我年纪小，可能其他事情的确做得不如大人们完美，但这不是我放弃考府试的理
由。”
对于这个回答，乔术还算满意。
眼看要到地方了，乔术叫牛车停下，打算将溜达着过去：“你说得很有道理，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与小友成为同僚。”
季文旭只是笑笑，冲乔术作揖请礼。
“你方才说的话真深奥，我一个字都没听懂。”苗珍甩甩头，“不过，我肯定支持你！加油，不让你娘失望哦！”
季文旭神色稳重一点头：“谢谢苗苗姐。”
苗珍又捧着脸感叹了一句：“怎么有你这么懂事的小孩儿啊……呜呜呜，要是我在小一点，我肯定让你老板答应让我嫁给你！”
牛车停下，季文旭从牛车上跳下，回头对苗珍说：“苗苗姐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苗珍感动得一塌糊涂，正想说话呢，就看这个刚才还一脸与年纪不搭比谁沉熟稳重的小孩儿，转眼就变成一只乖顺只会撒娇的小奶猫，直接扑进了那边正在同人说话的陈金翠怀里。
苗珍：“……”
她转头四十五度角看了看天空，满头问号。
“你怎么来了？”
季文旭会出现在这里，陈金翠十分意外，“这么远，你走着过来……你手上什么东西？”
“大娘说娘今晚可能不回家，让我给娘送吃的过来！”季
文旭开开心心说，“我在路上碰到了苗苗姐，和乔大人，他们带我来的！娘，旭儿是不是很懂事啊？”
陈金翠无奈，却是满脸宠爱：“哪有自己说自己懂事的人。”
这时，旁边有人插话道：“这就是季老板家那位小小年纪就过了县试的公子？之前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然不负传言。”
陈金翠拍拍季文旭的肩，他才规矩站好：“这是犬子文旭，让诸位大人见笑了……旭儿，见过几位户部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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