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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了水声，感觉到贺云璟离开屋子又进来，把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放回了水里。
明显换过的水，双腿也在入水的瞬间变成了鱼尾巴。
九悡在里面游了一圈，“我的衣服。”
“在这里就别穿了，我都懒得给你脱。”贺云璟带着几分调笑，九悡变成人鱼的样子好看，特别是现在没穿衣服的时候。
九悡却是皱眉小声嘟囔，“我是人鱼，又不是真的海兽。”
“我也挺好奇的，以为人鱼在水里不会穿衣服。而且明明就是一件简单的袍子，变成双腿的时候就变长了，遮的严严实实，鱼尾的时候又会变短，露出鱼尾来。”
九悡扬了扬下巴解释，“那是特殊材质的，可以随我们心意自己变化，族人的衣服都是这样。”
“挺厉害的，所以别穿了，至少在这里不用穿。”贺云璟在岸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九悡的脑袋，“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再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九悡妥协的点头，当晚就睡在了水里，不想去贺云璟的床上睡，怕被热死掉。
第二日贺云璟早早收拾好带九悡去见了家人，之前就说过的，贺家人并没什么意见，还给九悡送了不少见面礼，也都是好东西。
九悡对人类是有敌意的，但因为是贺云璟的家人他又变得拘谨几分，一直怯怯跟在贺云璟身边。
好在没有相处多久贺云璟就带他回去了，九悡趴在浴池边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这两天吧，我再交代一些事，他们也要收拾。”
九悡哦了一声把脑袋枕在手臂上，“你...不下来吗？”
“下来就该做坏事了，你别总是勾我。”贺云璟当然想多抱抱九悡，特别是他找到鱼尾秘密的情况下，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九悡再次蔫儿，其实他想说人鱼族没那么容易的，但他也是真的怕，万一就中了咋办？
他们还要历练，对付魔鲸，那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只能是什么都不做。
贺云璟原本也有这样的心思，但他害怕那万分之一，不想让九悡去做出什么选择，和当年的人鱼族往后一样。
他摸上九悡的脑袋，“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总是让我乖。”九悡嘴上嫌弃，却是一点没抗拒，喜欢贺云璟这样碰他，每个动作每个字都是对他宠溺，是长辈完全不一样的。
贺云璟也笑，“老婆自然是要宠一点的。”
“老婆？”九悡抬起脑袋来，这两个字对他完全是陌生的，根本不理解。
“就是妻子的意思。”
“可你不是答应做我的王后了？你应该是我老婆才对。”
贺云璟笑的不行，“名义上我是你的王后，但私底下你是我老婆。”
“可你为什么不能让让我？”九悡鱼尾甩动探出大半个身子与贺云璟面对面，“从一开始你就那样对我，把我当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