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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他恨我入骨，一旦我死了或被他抓住，我女儿就会遭殃。”
九道听后，有些感慨。
虽然这李成虎是畜牲，但却能为女儿豁出性命，果然人性是复杂的。
沉思片刻后，九道又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让你派人销毁证据？”
李成虎叹了口气，解释道：“一年前，张戾风身边多了一个神秘人物。自那之后，他就定期从我这定制人为致残的奴隶，想来应该是为了讨好那个神秘人。
这也是我选择用奴隶仓库威胁他的原因，奴隶仓库一毁，那些定制奴隶的来源便没了。”
九道闻言，心中一动：“你是说，销毁证据可能是因为那个神秘人？”
李成虎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想掩盖什么，但以我对张戾风的了解，他这个人虽然残忍，但却没有多少脑子。
就算真做了什么坏事，也不会聪明到想到要善后。所以，我至少能确定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很可能是那个神秘人在背后指使。”
九道听后，陷入了沉思。
他感觉这件事的水很深，不仅有北方的大家族参与，甚至南方的的高层也牵涉其中，再加上那个身份神秘的人物，背后的图谋必然庞大而复杂。
然而，他也明白，事情必须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目前的关键，还是张戾风。可张戾风的身份实在敏感，不能轻易对他采取行动。
别说现在只有李成虎的一面之词，就算真的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也必须先得到姜伯泰的首肯，才能进一步行动。
想到这里，九道抬头看向李成虎，严肃地问道：“你有张戾风的犯罪证据吗？”
李成虎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他默默地穿上衣服，声音低沉地说道：“之前有，但一年前被那个神秘人销毁了。”
九道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感到一阵无奈。
“我想抓到张戾风的把柄，有办法吗？”
九道不死心的追问道。
李成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三天后午夜，外城赌博一条街，常胜居地下会有一场奴隶拍卖会。
那是张戾风主办的，你可能会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证据。”
九道点了点头，只要线索没断，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又沉默了片刻，九道问道：“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李成虎抬起头恳求道：“我只想求您，帮我照顾我的女儿。我女儿她……很特殊，她没法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因为一般人也保护不了她。”
九道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哦？那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做到？”
李成虎深深地看了九道一眼，缓缓说道：“这辈子，除了张戾风，我没看错过人。所以，我选择再相信自己一次。”
九道闻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同时也对李成虎的话产生了一丝好奇：“那你又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保护她呢？”
李成虎苦涩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九道的问题，而是说道：“等您见过她，就懂了。
可能你们以后……唉，反正我是看不到了。所以，就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动手吧。”
说完，李成虎突然猛地扑向一旁的墙壁，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自杀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