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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剑修能让他战得这么痛快了。
两个时辰后，他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而善九只微微喘气，连脸都没有红，她静静站在一旁等他动作。
“你比我强。恐怕你的修为不止元婴吧。”
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善九是收着力跟他打的，她的速度可以更快，力量可以更强，剑招也可以更诡谲，可是她没有，她动手的时候，将实力压制到了和他差不多的水平。
可是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能让他打得这样痛快的人了，所以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打了下去。
善九明知道，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跟他打了个痛快。
这个人可真是……罗浮剑仙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初的怒火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见他不打算再打，善九收了气势道：“剑仙能好好和我聊了吗？”
“……”罗浮剑仙苦笑，“你还需要问我吗？以我的实力，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吧。”
“你是小灵均的师尊，她敬重你，我自然也不会让她难做。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自然也不会去强迫别人。”善九淡淡道：“如果交流的时候心有抵触，就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你说是吗？”
“……”罗浮剑仙忽然一笑，坐到了地上，将剑插在身旁，曲起一条腿仰头看向善九，“你这个人真奇怪，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善九盘腿在他对面坐下，和他平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不可能一样。”
罗浮剑仙摇头，“我见过的人啊……身上都有着差不多的东西，我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只知道看了就烦。”
他看向善九，“你不一样，你没有那种东西，你身上干净的不像话，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又像返朴归真的状态……不被这世俗沾染。”
善九不这么认为，她和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也都差不多，只是没有过去的记忆而已，“剑仙说笑了。”
罗浮剑仙也不争论，心平气和的对善九说：“我希望你能放过灵均，她是个天真的傻孩子，不知道前路有多凶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往前莽。可我不是，我不能放任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问过她真实的想法吗？”
“那不重要。”罗浮剑仙摇头，“我会为她选择最好的路，她只要顺着那条路就能一生安稳。”
善九平淡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犀利，慢慢吐出一句话。
“当年你想保护屈竹和栀子的时候，你的师尊也觉得你的想法不重要。”
罗浮剑仙目光一厉，平静的气氛瞬间被杀意取代。
“很抱歉提起你的过去，我也并没有用你的过去刺伤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小灵均和那时候的你，没什么区别，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心情吗？”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他怎么可能忘记，恐怕死也忘不掉的。他眼神一痛，密密麻麻的痛又从心口涌出，本已麻木的心，竟然还能感觉到痛。
“现在的你，已经变成了你师尊的模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痛吐出，“你这个人真是可怕。”
善九微笑，“剑仙谬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