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坐在屋外门廊下的木椅子上,终于是满身满心的轻松了。
离开了一个多月,仿佛离去了很久很久,他终于能体会到一辈子的长度了。
他满足地靠着座椅,看着屋外越来越绵密的雪,越下越大,远处的树林和木屋子也都隐隐绰绰,若隐若现。
他很庆幸能活着回来,活着来到这里,他就很安心了。
此刻,屋外坐着一点都不冷,只有心中熊熊的暖意,安心,也感觉不到腰间的刺痛了。
人这一生短短一世,终将逝去,为何不能大胆一些,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追一个梦呢?
米鲁“呜呜咽咽”地不安地来到她的床边,来回踱着步。
凌心儿从睡梦中醒来,透过大片落地窗向外望去,山脚下的村居已盖上了厚厚一层雪。
白色软萌萌的屋顶,银装索裹的树,还有星星点点的暖洋洋的灯火,仿佛来到了童话仙境。
由于是凌晨,真是万家好眠的时候,灯火不多,安静得狠。
“昨晚是下大雪了嚒?!!”凌心儿裹紧身上的棉被子,对于雪,她不是很敏感很兴奋,因为她怕冷。
她有点气呼呼地瞪着米鲁:“咋滴啦,你想出去玩雪?一大早地暖呼呼地睡个懒觉不好吗?”
米鲁不安地朝着她“呜呜呜”地轻哼哼,歪着头一直看向卧室外的大门口处。
它就像一只毛绒绒的大老鼠,吱吱吱呜呜呜的来回焦虑地踱步。
凌心儿满心的不耐烦和无可奈何,裹好长款棉衣,拉出棉衣后面的棉帽子板板正正戴好,严严实实地弄好一切才随着米鲁来到大门口。
门口寂静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
她低头看看满脸焦虑的米鲁,:“你确定要出去?”
“呜呜呜……”
“呃……那好吧……”
她缩了缩脖子,拉开了大门。
木门的“咯吱咯吱”声掩盖了凌心儿的轻呼声还有米鲁低低的呜咽声。
她看到了木椅上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站起向她走来。
即使是风雪天,居然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所以,她一点都不惊慌,淡定地摁亮了门廊的灯。
“天,伊森,你任务出到这里了?!”
凌心儿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身的作战服和装备,还有满脸的疲惫,凌乱的头发和一点点胡渣。
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该死的帅气逼人。
一个多月未见面,他似乎更成熟了,是下巴上的胡渣的缘故嚒,居然觉得该死的性感和有型。
风雪灌进了衣领里。
凌心儿缩了缩脖子,准备转身回屋里去。
“别走,心儿!”他沙哑着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她裹得像个小肉包子似的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臂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她撞上了防弹背心,坚硬的质地磨疼了她的鼻尖。
凌心儿似乎闻到了弹药的味道。
是了,这是她最为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他越揽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要闷死我嚒?!!!”凌心儿咬牙切齿地推搡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他不为所动……
也默不作声……
只是深深地喘息着……
然后,她开始踢动已经凌空的双腿,想要挣脱出来。
然后,她抓到了他的腰侧,直到手上传来湿漉漉黏腻腻的感觉……
在他的闷哼声中,凌心儿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心……
昏黄的走廊灯下,她看到了触目惊心满手刺眼的鲜红,感觉整条手臂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