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亦不能公然为父出头。
所以才称病在家,以免落下话柄!”
韩非低声道:
“长公子向大王提出了三个条件。
一是将公主送往咸阳为质子。
二是让卫庄担任大将军。
三是……”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些。
韩非还没说完,张良就接着回道。
“三是将南阳郡划归血衣侯管辖!”
张良沉声道:“扶苏此举,意在加深我们与血衣侯的矛盾,这是阳谋。
一旦南阳郡落入血衣侯之手,我们就是想不对血衣侯下手,恐怕也不行了!”
韩非点头:“不错,此计毒辣,我们不得不防,但如今形势所迫。
我们只怕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张良冷笑:“扶苏以为他算无遗策,却不知良早已看穿他的计谋,他想要的效果,未必能得到!”
新郑的血衣侯府邸。
大堂之内,气氛肃穆。
一位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诏令,走上前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血衣侯接诏!”
坐在主位上的血衣侯高高端坐。
眼神冷冽,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
淡淡地瞥了一眼内侍,说道:“王上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内侍身旁的将领闻言,上前一步。
恭敬地说道:“侯爷,这是王上的诏令。
按规矩您应该跪下接令!”
血衣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跪下?真是可笑至极!”
声音冰冷而充满不屑。
仿佛在说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
将领还想再劝。
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冰之气所打断。
只见血衣侯轻轻一挥手,一道寒气瞬间袭来,将领从脚到头被冰封住,整个人如同石雕般僵硬。
随后,一声巨响,将领的身体在寒气的冲击下破碎开来,化作一地碎块,场面惨不忍睹。
内侍见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用颤抖的手打开竹简,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王……”
血衣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用内力将竹简吸到手中,仔细查看起来。
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韩王倒是大方得很。
居然要将整个南阳郡赐给本侯?”
血衣侯轻笑道。
一旁的翡翠虎疑惑地问道:
“侯爷,会不会是因为大将军姬无夜已死,韩王想借此机会拉拢您?”
血衣侯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姬无夜一死,韩王更应该提防我才对,又怎会重用我?
这其中必有蹊跷!”
血衣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沉声说道:“你们立刻去将蓑衣客找来,我有事要问他。”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
“侯爷不必费心寻找了,我已经来了!”
只见蓑衣客缓缓走进大堂。
“根据我的调查,这次南阳郡的赏赐是长公子在韩王安面前为您争取来的!”
蓑衣客说道。血衣侯闻言,眼神微眯,说道:“长公子为何要为本侯做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蓑衣客摇了摇头,说道:“长公子似乎也在为紫兰轩的卫庄争取韩国大将军之位。
而卫庄与韩非、张良等人交好!”
血衣侯冷笑道:“你是说长公子想驱虎吞狼?
哼,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蓑衣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也不一定,毕竟卫庄与紫兰轩的幕后老板紫女关系匪浅。
这次大战过后,紫兰轩损失惨重,长公子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弥补卫庄和紫女的损失!”
血衣侯闻言,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不管长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南阳郡我是接下了。
我们与他们迟早要有一战,如今有了这一郡之地作为后盾,又何惧他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