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闻言,不禁点头赞同。
除了这两种解释,他实在难以找出更为合理的理由来阐述掩日今日的反常之举。
正当他沉思之际,赵高悄然靠近,低声禀报:“主人,禁卫军来报,二公子高与三公子将闾已在甘泉宫外等候,似有要事求见。”
扶苏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
自他来到此地以来,还未曾与这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相见过,对于这两位扶苏还是了解的。
公子高与公子将闾,皆是性情刚烈、颇有骨气的公子,却因历史的车轮而惨遭不幸。
历史上,公子高为保全家人,甘愿与始皇帝陪葬;公子将闾则因被诬陷而自尽明志。
想到这里,扶苏不禁轻叹一声。
“让他们进来吧。”扶苏对赵高吩咐道。
一刻钟后。
在赵高与禁卫军的引领下,二公子高与三公子将闾远远地望见了扶苏那挺拔的背影,两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哥!”
扶苏闻声转身,面含温煦微笑,轻声道:
“自家兄弟,何须多礼?”
此言一出,赢高与赢将闾相视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赢高慨叹:“久闻大哥性情大变,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往昔。”
扶苏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道:“自己未曾察觉有何异变,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三公子将闾接过话茬,语带深意:“昔日大哥常以礼法为尊,儒家之道更是挂于嘴边,今日却能言‘不必行礼’,此中变化,令人感慨。”
长公子扶苏闻言,心中豁然开朗,笑道:
“原来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变?
往昔的我,或许过于拘泥。
对了,二位弟弟此来,所为何事?”
赢高环顾四周,目光在惊鲵与赵高身上稍作停留,扶苏见状,解释道:
“这两位乃我之心腹,可畅所欲言。”
赢高这才放心,缓缓道来:“前几日,相国吕不韦寻我,言辞间透露出欲在冠礼后,助他巩固权势,并许诺助我登上王位。”
言毕,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凝重。
扶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嘲讽:“吕相国此举,分明是将尔等视为棋子,急欲拉拢,以稳固其地位。”
赢将闾点头附和,道:“确是如此。
吕不韦亦曾向我提及此事,我已严词拒绝,今日特来向大哥禀报。”
赢高略显忧虑,问道:
“大哥,此事是否需向父王禀明?”
扶苏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父王日理万机,此事既已妥善处理,便不必再添烦忧。
今日难得相聚,不如共品香茗,如何?”
赢高婉拒道:
“大哥好意心领,改日再聚不迟。”
说罢,二人便告辞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扶苏轻叹一声。
对身旁的赵高说道:
“局势已明,吕不韦先是试探二弟、三弟,未果后,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四弟赢封。”
赵高点头,沉声道:“据六剑奴回报,四公子与吕相国之间,似已有暗流涌动,其贴身内侍现身王城之外,便是明证。”
扶苏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冠礼大典在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欲紧握手中权力,本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想不到四弟被拉下水,却不自知!”
这时韩信走了过来,拱手道:“公子,渭阳君已经离开了,这是秦王让末将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