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顾雍官职)来报,孙辅战死,麦城丢了,我军后路被断,诸位看这路怎么走?”吕范见到陆逊到后,知道人全了,开始今日议事的主题,并将手中书信交给座下将领传阅。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严重。
“麦城竟然丢了,孙将军死了!敌军多少人?”骆统震惊不已,他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麦城怎么会突然沦陷,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岳父孙辅也战死了。
“预计三万,左司马也不清楚,麦城守军未曾出城迎敌。”吕范沉重地回答着,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三万……已经与我军实力相当了。”全综皱起眉头,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
“我军新败,缺失辎重,而如今位置,也难有辎重支援,不可迎敌,应当绕路。”骆统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此刻的骆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气和自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确实应该如此。”屈晃在旁边附和着,对骆统的观点表示认同。
吕范看着众人纷纷提出绕开敌军、避免交战的建议,心中了然。他目光转向陆逊,问道:“伯言,你对此有何看法?”
吕蒙已成为罪人,无法再参与讨论,吕范之所以叫陆逊前来,就是要让他了解当前局势,并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吕蒙。陆逊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士兵们都面露怯意,心中不禁叹息。这支军队的士气已经低落至谷底,战斗力大打折扣,现在只能先撤退到安全地带。他无奈地回答道:“我认为我军应该暂时避开敌人的锋芒,等待时机。”
“既然诸位意见一致,我军暂避敌人锋芒。不过目前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向西行至西陵,寻找荡寇将军程普;二是向南前往枝江,然后向东进入南郡。”
吕范早就有意撤退,如今听到众人的意见一致,便毫不犹豫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条退路供大家选择。
“我军如此败绩,去荡寇将军处,实在丢脸。”全综先出言反对走西线。他觉得这样做会让他们显得很无能,无法面对荡寇将军。然而,骆统却不这么认为,他反驳道:“难不成走南路?别忘了,如果我军向南行进,麦城一旦出兵,只需一天就能追上我们,而左司马并不在麦城外。”骆统更倾向于选择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毕竟丢脸总比丢命好。
“哼,骆校尉是被敌人吓破了胆吗?我军与敌军实力相当,完全有一战之力。而且敌军家眷都在麦城,他们肯定会守着麦城,怎么可能轻易出兵呢?就算出兵,人数也不会太多。骆校尉,你不要太胆小了。”屈晃看着骆统如此胆小怕事,心中不禁产生一丝不屑,忍不住出言嘲弄。
听到这话,骆统顿时气得脸色通红,愤怒地说道:“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这条路吧。不过,请屈先生一同前往。”骆统年纪轻轻,哪里经得起别人的嘲讽,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诸位莫要伤了和气,西行还要提前告知荡寇将军,如今荡寇将军正抵抗蜀军,多有不便,我军还是南行去南郡会合左司马妥当。”吕范见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赶忙出来打圆场道。
“吕将军所言极是,南行更为妥当,只是一路要向麦城方向广撒斥候,防备敌军袭击。”陆逊先生先生同意吕范所言,再说说出心中所想。
“应该如此,斥候布置,就让伯言可行?”吕范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陆逊是个才子,自然要用起来。
“敢问将军给我何处兵马。”陆逊向吕范问道。作为一个军中幕僚,陆逊并没有自己的兵马指挥权,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卫而已。这十几个人显然无法满足大军斥候的需求,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兵力来完成任务。
吕范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朱桓残部中的朱异。朱异手下还有不少兵力,可以调给他使用。于是吕范说道:“朱异残部给你,再补充些士兵。”
“谢将军。”
陆逊领命言谢。
“陈综,吕石,你们二人带领一队人马去附近搜罗些粮食回来,以保障我军的供需。”吕范再一次下达命令,安排两名小校率领士兵去筹集粮草,这种事自然不可能让那些大将亲自去做。
“遵命!”陈综和吕石二人领命后迅速离去。站在一旁的屈晃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处于非常时期,实在是别无他法。
陈综带着军队来到一个村庄,当地的村民们见到是吴国的军队,有的人选择视而不见,有的人则主动迎了上来,询问他们的来意。昔日吕蒙担任大都督时,对荆州的百姓秋毫不犯,因此这些百姓看到吴国军队并不感到害怕,至少不会躲藏起来。
“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要事?”亭长见到陈综,连忙走上前问道。
“军中粮草匮乏,特地前来向各位借取一些。”陈综面带微笑说道,只是这微笑很是阴森。
“请问将军需要多少粮食呢?我们只是个小村庄,未必能够满足将军的需求,但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亭长试探性地询问道。
“不劳你费心了。”陈综笑意更胜,那笑容却让他的脸色更显得阴森无比,眼神也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充满贪婪和欲望,让亭长隐隐不安。
“嘿嘿,不错,动手吧,陈二你看那个我要了,快去。”突然,陈综怪笑一声,大手一挥,身旁的士兵们顿时如狼似虎地冲了出去。陈综还不忘拍拍一旁的亲卫,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将军不可啊,将军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给您的,千万不要动怒啊。”亭长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赶忙跪地求饶。
“本将什么都要,包括你的命!”陈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猛地拔出背上的长刀,一刀下去,亭长的首级便滚落下来。
吴军刚刚遭遇兵败,士气低落,此时他们正恼火不已,急需发泄。而当他们接到这样的命令时,内心压抑已久的欲望瞬间爆发出来。再加上之前被吕蒙严格限制私欲,此刻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而且,这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所以他们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的行为,完全不顾后果。
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哀号遍野,到处都是求饶与淫乱,慢慢升起几缕青烟,陈综面前也被绑来一个浑身颤抖的清秀女子,脸上满是泪痕,正在惶恐的看向陈综,看着让人怜惜,只可惜此时的陈综眼中满是淫欲,并无半点同情,只听一声尖叫,就满是清秀女子的求饶之声,如泣如诉。
正所谓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