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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这是你给我和妈妈带回来的血食吗。
我好饿啊，我已经十几天没有吃饭了。
这个是给我吃的吗。
你快把他送进来吧，我要把他吃了。”
清脆稚嫩的童声传了出来。
冬日的阳光似乎被正堂内的影子全部吞噬，只能看到里面有四个遮遮绕绕、看不清脸的人影，跪在地上，不断朝着堂内的神像磕头。
烟雾缭绕，将里面的人给彻底遮蔽。
银丝炭的香味、祭香的味道，还有发酵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食物的腥臭味道，顺着空气飘了出来。
老牙人直接干呕了一会，陈瑀将这些糟糕的味道屏蔽在体外。
他看向老牙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牙人太平静了，一点都不像是家人心神混乱以后彻底崩溃的样子。
“大人，要不，您进去，让我儿子咬一口吧。
他已经十几天没有吃饭了，我给他找了好多人，他都不满意。
吃完之后都吐了出来，您来了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让人进去。
您若是愿意进去的话，我一定会十分感激您的。”
牙人深深鞠躬，发赤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混乱和惶恐。
牙人周围，还有院中豢养的十几个仆人，此时都异口同声的说道：“还请大人进屋。”
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将院中柳树上的最后一枚叶子震荡的垂落到地上。
陈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淡淡的却十分深沉的邪祟气息，在他的鼻端回荡。
“这座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被邪祟气息给全部污染了。”
“你们其实，都已经死去很多天了。
该安安静静的装在棺材里，埋到坟墓去了。”
陈瑀轻声说道。
院中以牙人为首的十几个人，瞬间眼中红光大炽。
“进门，进门！”
重重叠叠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陈瑀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的扫了院中的十几个仆人一眼，尤其是头颅低垂的牙人。
他抬脚轻轻迈进正堂中。
正堂中，四个大小不一的人，正跪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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