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不好蒙混过关了。”
房遗直暗暗叫苦。
“阿耶,棍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试过了,很趁手,刚好可以连同今天中午的账一起算。”
房遗爱狞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根手臂粗的三尺长棍,递给了房玄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房遗爱报仇,从早到晚。
明明中午他什么也没干,却被阿耶无缘无故扇了巴掌,还被罚背《大学》。
躺在床上的大哥却毛都没少一根,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找阿耶,阿娘报复,他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想来想去还是得把这口恶气出在大哥身上。
他刚想着怎么报复大哥,不曾想下午就看到大哥和杜荷,程处默出了门。一路上跟踪大哥,惊喜的发现他们居然去逛了妓院!
这不是瞌睡就来了枕头吗?
房遗爱兴奋的下午觉都没睡,一等阿耶从皇城办公回来,就急着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报告给了阿耶。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大哥,这下看你怎么死(坏笑)。”
房玄龄从二儿子房遗爱手中接过木棍颠了颠,感觉还挺顺手。
房遗直看着房玄龄提着手臂粗的棍子,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吓得脸都绿了。
“孽子,受死吧!”
房玄龄举起大棒就要落下,却不料关键时刻房遗直大喝一声道:“且慢!”
“孽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也不用想着该怎么狡辩了,不管你今天说什么,这顿打是躲不过去的。”
“阿耶,你知道我今天去了南曲之地,你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吗?”
房遗直表情严肃,一板一眼的问道。
房玄龄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
房遗直微微一笑,没有将话说完,忽然转身拨开房玄龄,疯狂的朝着内院狂奔而去。
他边跑边扯着喉咙大声叫喊:“娘!,救命啊!阿耶要谋杀孩儿啦!”
房遗爱原本正躲在一边准备看大哥笑话,却不料突然看到房遗直拨开房玄龄夺路而逃,他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还能这么搞?大哥太赖了吧。
房玄龄也被房遗直一番骚操作搞的有些懵,反应过来后火气瞬间就往上涌。
“孽障,休走!”
房玄龄拔腿就追。
房遗爱见状,也跟了上去。
房府内很快就出现了搞笑的一幕,房遗直在前面一路狂奔,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企图引起老娘卢氏的注意,让她过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在他后边,房玄龄和房遗爱如同追捕犯人的捕快,一边对他围追堵截,穷追不舍;一边让房遗直放弃抵抗,坦白从宽。
房遗直自然不可能相信什么坦白从宽的鬼话。
有时候为了延缓房玄龄和房遗爱的追捕速度,他还会把沿途见到的什么盆栽花瓶,桌椅板凳之类的都往后边扔,以此阻挡追兵。
这一番操作下来搞的房府上下,乒呤乓啷响个不停,闹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
下人丫鬟都看得目瞪口呆。
房遗直也因此收获了一小笔情绪值。
两刻钟后,房遗直在房间内喘着粗气,低着头,用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脸绝望的望着一前一后赶来的房玄龄和房遗爱。
他跑不动了。
都怪下午宴会上好吃的太多,他吃了个肚儿溜圆回来。
吃饱过的人都知道,人在吃饱的时候是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的,否则容易引起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