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这长安城的舞姬,要说哪里的最好,有好事之人编了个顺口溜,南曲的歌,教坊司的舞,河间王府上的美人最好看。南曲的歌,指的就是聚集在东市附近的青楼楚馆中的妓女,她们的乐器配歌是一绝;教坊司的舞,顾名思义,就是说教坊司的舞姬,舞是跳得最好看的;最后河间王,说的就是今上的堂兄,河间王李孝恭是也。他府上的美人,姿色最为出众。”
前两个房遗直还好理解。青楼楚馆中的女子,每天训练的就是这些,有一两样绝技很正常。教坊司是朝廷部门,舞跳的好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河间王府上的舞姬姿色最为出众?
“为什么说河间王府上的舞姬,姿色最为出众?”
房遗直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当年平定江南萧铣的,正是河间王李孝恭啊。”
听得长孙冲的解释,房遗直这才恍然大悟。
隋末之时,天下大乱。
当年占据江南地区称帝的正是萧铣。
江南地区的女子本就以容貌秀丽而著称。
李孝恭当年官拜夔[kuí]州(今重庆奉节县城)总管,在平定江南萧铣后,自然也收了不少江南的美人入府。这些美人本就以容貌秀丽而著称,再加上李孝恭的精心挑选,姿色自然是上上之选。
“不过,房兄。你便是知道在哪个地方有,恐怕也很难得到,他们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长孙冲旧事重提。
“长孙兄说的也是,不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房遗直笑着说道。
“那我就提前预祝房兄马到成功了。”长孙冲举起茶杯,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对了,长孙兄。你知道河间王他平时可有什么爱好?”
房遗直问道。
实际上,长孙冲说的三个地方,他对于怎么去教坊司和南曲之地请人,已经有了眉目。
只剩下最后一个河间王那里,他暂时没什么好的办法。
论身份地位,人家是王爷,他这个丞相之子在人家那里也摆不了谱。
论财力,河间王作为皇室宗亲,自然是财大气粗,不太可能因为金钱而动摇。因此,想要从河间王府上得到舞姬,必须另辟蹊径。
长孙冲想了想,说道:“河间王此人,向来喜欢风雅之事,尤其爱好诗词歌赋,对于有才华之人,他总是格外赏识。此外,他还喜欢收藏美女,好美食,好美酒,对于一些珍稀之物,也是爱不释手。”
长孙冲对于房遗直的提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长孙兄提点。”
房遗直站起身来,对长孙冲行了个礼。
别看这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
这要是让房遗直自己去打听,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还未必打听得到。
“房兄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快起来。”
长孙冲见房遗直起身像他鞠躬行礼,他立马过来搀扶。
房遗直也顺势起身。
“长孙兄,实不相瞒,我之前找你来其实是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情是找舞姬,现在已经办完了。还有第二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