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河间王李孝恭府上的舞姬,个个姿色出众,其中有几个,甚至在容貌上不逊色于红袖,只是气质学识谦逊半筹。
“你们几个,都叫什么?”
“启禀公子,奴家禾茉,司纯,梦绾……”
李孝恭府上的舞姬,以这三人最为出众,所以房遗直就记住了这三人的名字。
红袖楼的姑娘,再加上李孝恭府上的舞姬,和房遗直派人去东西二市购买的一些舞姬下人,人手方面房遗直觉得勉强够用了。
至于教坊司,还是等到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确定好剧本,分配好演员后,房遗直也不是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比如写请帖,酒楼开业,房遗直打算办理的风风光光,让酒楼一炮而红,少不得要写请帖请各个有交情的长辈的来。
比方说程咬金,秦叔宝他们。
还有就是厨师们学习炒菜的进度,他也得时不时的巡视一遍,好确保不出问题。
最大的麻烦就是白蛇传的排练问题。
因为这个排练不同于普通的歌舞排练,众人都不知道怎么搞,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房遗直一把抓。
既要挑选确认各个演员扮演的角色,又要负责给她们每个人做对接,还要找时间把大家凑在一起排练,种种事情都得他来协调。
这个时候,房遗直总算是体会到为什么后世拍戏的某些导演,会被人说成是片场暴君。
换他他现在也想骂人。
只是管理不到一百人,房遗直就觉得已经很累了。
这个时候他就会去想,像李靖,程咬金,牛进达,李勣这些将军,要统帅千军万马,那他们每天要管理的事情又有多少?
有时间的话,房遗直很想向他们请教一下。
不过也不是没有让人高兴的事情。
比如说排练的时候,房遗直能用女演员就全用女演员反串。而最为重要的角色许仙,则是由他亲自扮演。
这样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增加自己的名气,好赚取更多的情绪值。
在众多莺莺燕燕的红粉佳人围绕中,惟有他一片绿叶,可谓是大饱眼福,在排练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身体接触,这种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房遗直觉得很赞。
怪不得后世那么多人挤破了头都要进娱乐圈,房遗直有些理解了。
就在房遗直在为酒楼开业之事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阎立本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了。
阎立本依旧是书卷气十足,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房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哈哈,托你的福,我近来好的很。”
房遗直见到阎立本,十分高兴。
他继续说道:“对了,阎兄,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上次给我送过来的那些画。”
“那些画可合用?”
“合用,实在是太合用了,景物层次分明,远近高低各不同,构图和颜色的运用也是恰到好处啊。”
房遗直连声夸赞。
阎立本听了,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就变得光彩照人,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他对自己的画作向来要求严格,能够得到房遗直这样的知己赞赏,无疑是对他自己的最大肯定。
“房兄过誉了,那些画能够被你所用,也算是它们的价值得到了体现。”阎立本谦逊地说道,但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房遗直摆了摆手,笑着说:“阎兄不必谦虚,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对了,我最近正在筹备酒楼的开业,正打算写好请帖后给你送一封去,没有想你今天刚好来了,那我就把请帖直接送给你的了。”
阎立本闻言,他自然不会拒绝。“房兄有命,岂敢不从?到时候酒楼开业,阎某一定按时到来。”阎立本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了。”
阎立本也笑着点点头应合。
房遗直见他笑容之中有一丝忧愁,几次想要开口,却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问道:“阎兄,你今天突然到访,可是有事相求?”
阎立本一愣,随即勉强笑道:“房兄,我……”
房遗直见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由宽慰道:“阎兄,好朋友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你上次帮了我的忙,我很感激你,正愁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次你要是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和我道来,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以赴。”
像阎立本这种人,别人求他,一般他都会答应别人的要求。而等到他求别人的时候,往往会很不好意思开口。
房遗直在前世,就有一个兄弟是这样的性格。
所以他太了解该怎么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了。
阎立本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房兄,那我可就说了。”
“但讲无妨。”
“上次我说,要你答应帮我给一个人画画,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房遗直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不错,我当然记得。可是你现在要我去帮忙给这人画画?”
阎立本大喜,连忙起身行礼:“知我者,房兄也。”
房遗直扶住他,笑着说:“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既然要去,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到了马车上再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