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背景图,就是之前从裴寂府上回来的路上,房遗直找阎立本画的。
这些背景图极大的丰富了小说的内容。
就比如说讲到第一章郭杨两家隐居住在牛家村,有人脑袋里边印象可能就不深,但是给他一张配图,就能联想(脑补)许多内容。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书刊小说,都喜欢配图的缘故。
绝妙的配图,精彩的故事,加上大师级别的说书技能,和舌绽莲花的技巧,在大唐这个娱乐活动少的地方,足够他嘎嘎乱杀了。
酒楼内,客人们都安安静静的在大厅内坐着,别说聊天声,就是饮酒吃菜的时候,都得注意别发出大的声音来。
否则,就会引起周围人的怒目而视。
众人如饥似渴的听着房遗直的小说,一个字都不愿意错过。
“杨铁心喝道:“好贼道!”匕首出怀,疾向那道人胸口刺去。道人冷笑道:“鹰爪子,动手了吗?”左手掌缘在他手腕上一击。杨铁心腕上一阵酸麻,五指无力,匕首已给他夹手夺去。
郭啸天看得大惊,心想义弟是名将之后,家传的武艺,平日较量武功,自己尚稍逊他一筹,这道人竟视他有如无物,刚才这一手显然是江湖上相传的“空手夺白刃”绝技,这功夫只曾听闻,可从来没见过,惟恐义弟受伤,俯身举起板凳,只待道人匕首刺来,便举凳去挡。”
“好个空手夺白刃!”程咬金听得房遗直说书说到杨铁心和丘处机的打斗场面,一下子就有了画面感,不由得拍案而起,对尉迟敬德说道:“老伙计,你的空手夺槊比起那道人的空手夺白刃如何?”
马槊便是长矛,是古代战争中骑兵所使用的一种冷兵器。
尉迟敬德善于避让、夺取马槊[shuò],每一次单枪匹马冲入敌人的阵营时,都能毫发无损地归来。即使是敌人一起使用马槊攻击他,也不能伤他丝毫。
有一次,齐王李元吉听闻尉迟敬德善用马槊后,觉得自己也是个中高手,便要亲自和他比个高低。当真正比试时,李元吉先拿马槊进攻,被尉迟敬德巧妙地躲过了。李世民在一旁观战,让尉迟敬德露一手,尉迟敬德一听,不再谦让,三下五除二就夺取了李元吉的马槊。
李元吉不服,又来挑战,结果连续三次都被尉迟敬德空手夺取了他的马槊。
他这才知道和尉迟敬德的差距。
尉迟敬德也因此而声名大噪。
所以程咬金想到这里,觉得空手入白刃和空手夺马槊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才会去问尉迟敬德。
秦琼,李世民,李丽质他们听了,也都好奇的看向尉迟敬德,想要知道尉迟敬德和那道长谁更加厉害?
尉迟敬德听到程咬金的问话,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武艺颇有自信,缓缓开口道:“知节,那道人的空手夺白刃,据房遗直说乃是江湖上的绝技,我虽未亲眼见过,但听其描述,可见其独到之处。至于我的空手夺槊,乃是战场上的厮杀之术。与江湖上的空手入白刃较量,根本就没得比。一个是堂堂正正的手段,另外一个是投机取巧的江湖把戏,如何能相提并论?”
尉迟敬德继续说道:“那道人能在瞬息之间夺去杨铁心的匕首,手法之快、之准、之狠,手段固然非同小可。但是我尉迟敬德的空手夺槊,却是在千军万马中保命杀敌,孰优孰劣,岂不是一看而知?”
尉迟敬德的一番话,明显是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尉迟敬德的话音刚落,程咬金便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尉迟敬德的肩膀说:“敬德,你这话说得倒是直爽,不过这江湖上的技艺,可不能小瞧。那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若是运用得当,也能在战场上救你一命。”
秦琼也点头附和:“不错,武艺之道,本就千变万化,江湖与战场,虽有不同,但精髓相通。那道人的空手夺白刃,能在瞬息之间制敌,这份机敏和反应,也是战场上所需要的。”
李世民则微笑着调解道:“两位将军所言都有道理,武艺无高低,关键在于运用之人。无论是江湖上的空手夺白刃,还是战场上的空手夺槊,都是技艺的体现,各有千秋。”
李丽质则好奇地问道:“那尉迟将军,若是你与那道人交手,结果会如何呢?”
尉迟敬德沉吟片刻,回忆起那道人的手段。
之前房遗直说那杨铁心和郭啸天二人合力,都不是那道人的对手。
而光是杨铁心的家传枪法,就大有来历。当年杨铁心的某一位先祖,就曾经凭借一杆铁枪,率领三百官兵在险要之地大战四万余人,奋力杀死敌兵二千余名,刺杀万户长、千户长、百户长一百余人,端的是勇猛无比。
他尉迟敬德虽然自忖武艺高强,却也难说能够赢得过杨铁心,更别说武艺更在杨铁心之上的道士了。
不过他嘴巴上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若是真与那道人交手,我自然不会怕他。想我自十四岁从军以来,经历大小百余战,与无数敌手交锋,从未退缩。那道人虽有绝技,但战场之上,胜负岂是单凭一项技艺就能决定?需知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变化莫测,非但要技艺高超,更要智勇双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多年战场经验的自信,同时也表明了对武艺的深刻理解。
程咬金听后,点头称是:“敬德说得对,战场之上,确实需要更多的智谋和勇气。那道人的技艺虽高,但若是在战场上,恐怕也难以匹敌你的经验和勇猛。”
秦琼也补充道:“不错,尉迟将军的空手夺槊,不仅仅是武艺的展示,更是多年战场经验的积累。那道人的空手夺白刃虽然厉害,但在真正的战场上,或许并不如尉迟将军的实战经验丰富。”
李世民微笑着总结道:我大唐能有如敬德这般的勇将,实乃国家之幸。”
“陛下,还有我啊!”程咬金抢着献宝道:“黑炭头猛是猛,我老程也不差啊。想当初我老程……”
“想当初你追随陛下对阵王世充,那一战打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敌军人数众多,我军却是人困马乏。就在这时,今上一声令下,你便率领着麾下的铁骑,冲入敌阵,杀得他们人仰马翻。那一战,你还斩杀了敌军数员大将,立下了头功是吧。”程咬金话刚起了个头,剩下的话就被尉迟敬德给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程咬金一脸诧异的看着尉迟敬德道。
尉迟敬德没好气的说道:“还我怎么知道的,这话你都在咱们兄弟面前说了八百回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尉迟敬德此话一出,逗的众人都哈哈大笑。
就在程咬金关注空手入白刃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卢氏却关心起了包惜弱来了。
“这个段天德,还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啊,就是天生缺德!”
卢氏听房遗直讲段天德带兵包围了牛家村,要捉拿郭,杨二人,二人为了掩护妻儿生死难料,一下子就同情起了这郭,杨两对夫妻。
另一边的牛进达,听得那江南七怪和丘处机的对打场景,也是心潮澎湃。
“这铜缸是庙宇中常见之物,用来焚烧纸锭表章,直径四尺有余,只怕足足有四百来斤,缸中溢出酒香,显是装了美酒,那么份量自必更加沉重,但他托在手里却不见如何吃力。
他每跨一步,楼板就喀喀乱响。楼下这时早已乱成一片,掌柜、酒保、厨子、打杂的、众酒客纷纷逃出街去,只怕楼板给他压破,砸下来打死了人。”
牛进达心想:“好家伙,光是一楼缸就重四百斤,要是加上水,可不得翻上一番啊。这么重的一口缸,丘处机居然单手就拎起来了。”
“这样的奢遮人物,要是我牛进达见了,可不得和他交个朋友吗?”
牛进达心中对丘处机的武艺赞叹不已,他本身就是一位武将,对于力量和武艺有着天生的敬畏和向往。他想象着丘处机单手提起沉重的酒缸,那份力量和豪迈,让他不禁心驰神往。
“这样的英雄人物,若能与他痛饮三百杯,那才叫痛快!”牛进达忍不住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英雄的向往和对武艺的热爱。
旁边的李勣听到牛进达的话,微微一笑,说道:“进达兄,你这豪情壮志,真是让人佩服。这个叫丘处机的道人,恩怨分明,嫉恶如仇,我若是见了,恐怕也会忍不住和他喝上几杯酒。”
此时,房遗直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继续讲述着故事,将听众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书中紧张局势中。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将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让听众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战斗。
听众们被房遗直的讲述深深吸引,他们的情绪随着故事的发展而起伏。有的人为杨铁心和郭啸天的勇敢而欢呼,有的人为他们的危险处境而担忧。
在这个时代,娱乐活动虽然不多,但房遗直的说书却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想象和乐趣。
“且说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误会解开后,那柯镇恶还要强行和丘处机分出胜负,于是双方就定下了一个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