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虽然是南明的头等势力之一,邵麻子也是嫡系,但明显族内有人在针对,内部并不平静,一旦引发其他家族众怒,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邵麻子却突然怒了,豁然站起身,“你是在羞辱我?历经过生死后,告诉我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他大怒:“你在看不起谁?”
陈恳白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取出一壶蟒酒,架在火炉上继续温热。
邵麻子继续大怒,道:“而且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邵家,整座南明,可以和我家掰手腕的,没有几家,何况几个支脉子弟。”
邵、谢、邓、吴四大家,算是南明城最为雄壮的家族势力,根深地固,族内高手众多,势力影响深远。
不单单只在南明城,影响力还要辐射到附近诸多大城,南明只算是祖地而已,可以说是这片土地的土皇帝。
至于骆家,只能算是次一等的势力,近些年来势头很足,隐隐有希望在南明城比肩前面几家,但还是差了不少。
“势力大到我差点进不来城?”
邵麻子的气势一顿,忽而不是很足了。
“最近确实有些动乱,有异族曾仿制过各大家族族牌,只有城主府出来的凭证与人气勾连,无法被仿制。”
他说着,又气愤起来,愤愤不平道:“我早说过,像我等这样的大家族,就合该花费功夫制出独一无二的族牌,那才体面。”
“可族里这群老东西偏偏觉着没有必要,等我上台主事,非得统统都给换了。”
陈恳继续补刀:“上次想要坑杀你的人找到了?”
邵麻子的气息蔫了。
“小观界画轴......”
陈恳看见邵麻子的脸色越来越差,觉醒了良心,重新斟酌了下交际话术:“嗯,不是想要打击你,我只是提醒你还太弱小。”
邵麻子彻底垂头,低语道:“没有。”
“暗处的苍蝇总会露出马脚,会找回来的,不用沮丧,我们还年轻,被算计并不丢人。”
陈恳终于良心发现,蹲下来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就像我,口口声声想要血债血偿,也需要一步步去实现,境界都只有道一罢了。”
“哈,对啊。”
邵麻子突然一下跳了起来,双手撑腰,指着陈恳道:“你一个区区道一境的蝼蚁也敢大言不惭。”
他神色傲然,睥睨陈恳,气息张扬显露出来,分明已是道三的气机。
陈恳黑着脸,十分后悔对这个狗东西说人话。
邵麻子下巴抬的更高,一手撑着腰,一手递出一个月白的瓷瓶,用着说教的口气说道:“年轻人,除敌前还是先提升下境界吧。”
陈恳接过瓷瓶,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给这小子来一下大的。
瓷瓶倏一打开,便冒出浓郁的清香,内有数颗灵丹,每颗丹药都有彩光在表面流动,生机斐然,正是百岁丹。
陈恳面无表情,直接忽略面前的傻子,接过百岁丹就要进屋。
法象小人已经九寸九高,不得寸进,体内灵力也几乎充斥满经脉血肉间,可始终没有寻摸到再进一步的法子。
如今正好借着百岁丹一鼓作气,尝试强行进阶道二。
陈恳转身就走,邵一年却拦住他,搂过他的肩膀,说道:“修行艰苦,不必急于一时,总要先蹚过一遍红尘,才能明确道心,走得更远更稳。”
他拉着陈恳就往外走,跨出别院。
“来到南明城,自然要带你见见最大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