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黄新华走出房门,胯子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有点迈不开步伐。
“新华,怎么起这么早。”
“嗯,睡醒了就起来了。”黄新华和一人打过招呼,心里不禁暗骂陈月月下手太狠。
“新华,你也扭到脚了?怎么走路不太对劲?”
迎面走开的舅公笑着说道:“怕不是半夜醒来后就没睡过了吧?”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事,我家还有泡好的鹿鞭酒,放了两三年了,我们今天再喝一顿。”
黄新华连忙摆手:“舅公,不能喝了,再喝的话今天我也回不去了。”
“那就多住两天,反正来一趟不容易,你酒量不错,刚好可以陪我们多喝喝。”
一听到这话,黄新华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
早饭,舅公家里依旧摆了十来桌,来到这第二天,黄新华总算看到了新郎新娘,此时这对新人正提着酒壶挨桌敬酒。
在他们这有个规矩,结婚的新人都得给客人敬酒,昨天新郎新娘应该在黄新华来之前就已经喝醉了,所以没见着。
到了黄新华这,新郎给黄新华打了声招呼,随后满上了一碗米酒:“新华表弟,来,我们喝一碗。”
“我随意,你干了!”
新郎一下没反应过来,举起碗便一饮而下,随后看向黄新华一脸问号。
“表哥,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喝的太多了,现在看到酒就反胃,你们这的米酒实在太好了,我喝不下了。”
黄新华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喝下去了半碗。
“嘁。”陈月月面带不屑的看了一眼黄新华,端起碗便和新娘喝了一碗。
吃过早饭,黄新华和陈月月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旁边是一群洗碗的妇女。
“新华,你说在这里真能碰到伯父说的那个,我父亲的老情人么?”
“嗯?你也认为你父亲在这有过一段风流往事?”
陈月月摇了摇头:“我相信爸爸的为人,他当初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跟那什么余叔说的肯定不一样。”
黄新华点了点头:“这事儿可能得年龄大一点的人才知道,有空我去问问舅公,跟他打听一下。”
陈月月嗯了一声,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了解当年的情况,帮陈玉书解决他不敢回上岭村的这件事情。
“腿好些了没?”
“好多了,勉强能走。”陈月月低着头:“刚刚表嫂又给我擦了一遍药酒,她说明天就差不多可以好了。”
“那这药酒倒是挺不错的,看能不能跟舅公要一小瓶带回去,平时要是受了伤,也可以用。”
就在两人说话间,黄新华发现一名妇人洗碗频频向两人看来。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看陈月月。
一直到上百个菜盘饭碗洗完,那位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才缓缓走了过来。
黄新华看向她,发现对方在一群妇女中倒是有点与众不同,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能看出年轻时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村女人。
“你是谁家的孩子?”妇女看向陈月月。
“我?”
陈月月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你父亲是不是陈玉书?”妇女有些紧张,隔的不远,黄新华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