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福山匆匆赶来的时候,在夏啸天家的正厅里,正上演着一场兄弟密谋的大戏。
场景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弟兄们叫嚷的嗓门更大,桌子拍的更响。
“真他娘的稀奇,头一回听说这样断案,竟然让我们和那龙家唱大戏比输赢,谁家戏台前的观众多谁就赢官司,这叫断的什么狗屁官司,前所未闻,真tm的荒唐。”
夏啸天刚刚说罢裁决结果,弟兄几个便开口大骂起来。
“依我看这是姓林的在使坏,说什么民众心里有杆秤,让那帮穷鬼们为我们评判,可那帮穷鬼们早就恨死我们了,他们能到咱们家戏台前看戏吗,姓林的这混账是存心想整死咱们。”
夏老三愤愤的骂着,他得知裁判结果后气的脸都变绿了。
一旁的夏老二接过话来咬牙切齿地说到:“其实姓林的这一招非常的阴险,他不但要把咱们往死里整,还要榨干咱们的钱和粮食。他要我们和龙家各自交出3000大洋银票作为保证金,还怂恿我们和那龙家开锅施粥。还要在全县张贴告示,让全县的穷鬼们都来看戏吃粥,那些穷鬼们都快饿死了,咱们就是把房子扒了也填不饱他们的饿肚子。”
“吃个屁,咱给他们施粥?想得美,我宁愿喂狗也不给穷鬼们吃一口。”
夏振东狠狠的骂到。
“依我说呀咱们施粥也是输,不施粥更是输,所以咱们就不要管那姓林的了,他爱咋判就咋判吧,反正他已经计划好了,他就等着咱们输了戏呢,然后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做出裁决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彻底的被动了。所以我去找几个有名的杀手把那龙家父子给做了,不显山不露水那驻军也没屁可放,这样不就完事了吗。”
夏老四眼露凶光说到。他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四哥说的对,姓林的这家伙很奸诈,我看他分明在偏袒着龙家,今天他把咱们晾在门外,而他和龙得水一伙在屋里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或许这就是他们合伙订下的诡计。大哥!咱们要早做准备才是啊。”
“对!大哥,快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吧?”
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夏啸天。
“唉!……”
夏啸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千思万想都没有料到啊,姓林的会使出借刀杀人的阴招!
说什么要文斗不要武斗、三场大戏定输赢、民众心里有杆秤……狗屁!全他娘的是圈套,是圈套……”
夏啸天突然间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伸手嗵的一拳砸在桌上。
他想起了上午自己遭受的种种屈辱,一股怒火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身子随即气的颤抖着。
看到老大这幅模样,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不语,每个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窝囊气。
他们感觉自己被人摆布,但是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因为顾忌着军队的威胁,他们又不能痛痛快快的和龙家拼杀,所以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一时间屋子里沉寂下来,只有愤怒的呼吸声和嗵嗵的心跳声。
“老子不傻,老子知道他和那龙家已经勾搭在一起。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啊,他给老子下了套子,老子这回不钻也得钻啊。”
许久,夏啸天一连串老子话语打破了沉寂。
“好吧!老子就陪他玩下去。别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他要摆擂唱大戏,好!老子就给他唱大戏,他能难倒老子吗!老子有戏班子,别说是三场大戏定输赢,就是唱十场、一百场老子也奉陪到底。
他要老子给穷鬼们施粥!好!老子就施粥,老子有的是粮食。振东!你明天把三十万斤粮食给姓林的拉过去……”
“爹!你难道真的要把粮食给姓林的吗?这些粮食咱们可是囤了有些日子了,马上就能挣到大钱了。现在……”
听到父亲要捐粮食,夏振东瞪着眼睛打断了父亲的话语。
“你住嘴,你懂什么!”夏啸天呵斥住儿子。
“振东,别说了,咱们听你爹的。”
看到叔叔们都制止着他,夏振东不服气的梗了梗脖子不再言语。
“你以为我愿捐吗?可不愿意有什么办法呀?那姓龙的捐了粮食咱也得捐,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咱现在的仰仗就是振东手里的保安大队,如果那姓林的批准了龙家也成立一支武装,那咱们还有什么优势啊!姓林的已经答应我暂不批准龙家的请求,前提是要我们捐出这三十万斤粮食,我们不捐能行吗?
我们捐了粮食就堵住了他的嘴,现在他又想出赛戏这个混账主意,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两家拿粮食救济这些穷鬼们,试想如果我们家的台子前空无一人,而龙家那里占了上风,姓林的就会顺水推舟以这个理由裁决我们,到时候军队就可以动手拿我们开刀了。我当然知道那些穷鬼们不会到咱戏台前捧场,但是我们夏家也不是白混的,到时间把咱们所有的亲戚连亲戚,朋友加熟人拖家带口全都召集过来,有多少就来多少。到时候咱们照样杀猪宰羊大摆筵席,这样一来咱们戏台子的人气也一定火爆。总之我就是要让他姓林的狗咬刺猬没法下口,我看他拿老子有啥法子。”
“对!大哥说的不错,他要比人气咱就汇聚人气,往年大庙会咱家门前车水马龙有的是人气,这回让他们把全家都带来,咱们的人肯定不会少。”
“对!老子也不是在城里白混的,到时候我命令手下的警员们,让他们把亲戚连亲戚都给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