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们供销社想要买几辆……”温姐说道。
“行啊,你让负责采购的人,明天来找我。”丁卫东淡淡一笑说道:“多了没有,还能挤出一两辆的份额。”
“多谢多谢!”温姐惊喜地说道。
温姐也明白,丁卫东肯定是看在她和李青玉是同事的份上。丁卫东带着小鱼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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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呀,你这位哥哥可真是相当不错哟。”温姐满脸笑容地说道:“我心里明白,他能应下这事,肯定是看在我既是你的同事,又是你的好友的情面上。”
“等你们成婚时,我必定包个大大的红包。”李青玉面露羞赧地说道:“温姐,您瞎说啥呢!”
温姐笑嘻嘻地道:“我讲的可都是真心话呀。你们结婚想必很快就能实现啦。”
“嘿嘿,当初那个邵文剑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早知道你和丁科长的情况。那肯定不会让邵文剑…….”
李青玉一边打开饭盒,一边摇着头道:“温姐,咱们别提及这个人了。一说起他来,真的是……算了,不说也罢。”
此时的邵文剑被调到了城外一个公社供销点当售货员。今儿个是上班的第二天。坐在柜台后面的邵文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邵文剑被调到这儿,虽说也能回家去住。但那样一来,一天就得在路上耗费三个小时。要是赶上阴天下雨的,那就更不方便了。邵文剑只得住在供销社的后头。
“真够倒霉的呀~。”邵文剑喃喃自语道:“我不过就是追求了一下李青玉,咋就搞出这样的局面来了。”
“你说啥?你追求李青玉?”闫解放在一旁满脸惊诧地问道。
闫解放是给供销社送货过来的,骑着自行车送来了一百挂鞭炮。正在外面搬着,就听到了邵文剑的话语。
“你也认识李青玉?”邵文剑斜睨着闫解放。
“那当然,以前我和她住在同一个大院里。”闫解放感慨一声道:“她的对象丁卫东可有能耐啦。”
“我就是栽在他这能耐上头了。要不然,我还在锣鼓巷那边的供销社上班呢。”邵文剑咬牙切齿地说道:“哪能跑到这地方来。”
邵文剑的父母原本是想把邵文剑调到城边的供销社里。但不知怎的,就给弄到这乡下来了。而且还是个颇为偏僻的所在。
“你得罪他啦?这家伙可是个厉害角色啊。”闫解放咂咂嘴道:“双手持枪闯进敌特的巢穴,一口气击毙了将近十个人。”
“我去,想想都觉得..啧啧。”
邵文剑不由得撇撇嘴道:“这算啥呀,给我也...”给我也能这句话,邵文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闫解放撇撇嘴,这边交接完了。拿着收条走出供销社。瞅瞅时间不早了,就在这公社街头的一家小饭店吃午饭。
午饭也就是一碗炸酱面。
闫解放坐下吃着面条,同时琢磨着自己的事儿。今儿个听人提到丁卫东了。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幸好我入赘了。那两口子对我的影响不算太大。”闫解成在心里暗暗说道;“要不然,那我可就完了。就跟闫解成一样玩儿完了。”
闫解成如今没了工作,打零工都抢不过别人。这不就申请下乡去了。要不然,那日子真不知该咋过。
闫解成下乡的地方是黑省的一个偏远农村。当下下放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自愿到农村支援建设的,待上几年就能回去。
如今下放和以前的情况不同了。以前的那种,那是强制性质的,待遇自然和现在自愿的不一样。
当下还有一种就是闫解成这种,要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教育的。
闫解成来到这个农村已经三天了,这里依旧是冰天雪地。幸好准备了不少棉衣。闫埠贵被枪决之后,那些棉衣都被他拿走了。就等着有这么一天。
此刻闫解成躲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端着一大碗棒子面糊糊正在喝着。眼下这里还处于猫冬的时节,啥活儿都干不了。
这里的农民倒也没有歧视他。大队里借粮食给闫解成,但这是要用工分偿还的。
“不行啊,光喝这些玉米糊糊可不行。”闫解成喃喃说道:“得想个法子呀。幸好不远处就有个小煤矿,要不然我连烧的柴火都没有。”
闫解成喝完玉米糊糊,在这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想找点砖头把厨房墙上的破洞修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