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正在上楼的唐果,他不容拒绝道:“这是我妹妹,千里迢迢过来向你学习琴技的,烦请你多教教她。”
谈起琴艺,任盈盈有了些傲气:“曲乐这东西,讲究一个天赋,我肯定会倾囊教授,她能学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你不藏私就行。”
邱白自信地笑了笑:“我这妹子,艺术天赋那可是一流的,只要你肯教,她什么都学得会。”
楼道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唐果上楼后,他将二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排两人坐下,邱白做起了介引:“这位是任盈盈小姐,日月神教圣姑,内功不凡,琴技高超。
一曲《清心普善咒》清风拂面,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任盈盈嘴角带着笑意:“妹妹你放心,我虽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在日月神教之中,琴技可位列前三。
只要跟着我用心练习,定不会负你千里求学之望。”
“先谢过姐姐了。”
唐果迫不及待,起身将背包里的古琴绿绮,摆放在了厢房的琴台之上。
挥手拨弦,清音袅袅。
任盈盈千金之躯,邱白为了任老师的好心情,自然不可能亏待于她。
他们所住的客栈是登封县最豪华的客栈,所开的套房是最贵的天字号上房,厢房内琴棋书画的设施一应俱全。
任盈盈惊奇道:“妹妹这起手,有着几分教坊司的影子,难道?”
虽酷爱古琴,但唐果毕竟是个生活在现代的现代人,不懂教坊司龌龊的她,并没有听懂这话的弦外之音。
她淡笑如杏花浅浅:“姐姐当真见多识广,我这技法和曲艺的确是师从教坊司。”
唐果的坦然把任盈盈给看呆了,她从未想过有女子在沦落风尘之后,还能如此率真自信。
顿了顿。
任盈盈目光怜爱,语气却敬重:“妹妹这些天跟着我好好学,我必叫那些达官显贵此后高看妹妹一眼。”
邱白这种老司机,当然听出了任盈盈的话外之意,不过这种于唐果有利的误会,他也懒得去做多余的解释。
厢房内响起高山流水,焚琴煮鹤的邱白默默走出了房间,朝着客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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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自己的去处。
魔气终于解除,自然得好好吸上一吸,有嵩山派这个大型饮料柜在旁边,内气值和阅历点均不用发愁。
连大太保丁勉都割了,邱白现在很好奇,作为一派之主左冷禅左盟主到底割没割?
当初在衡阳城里,豪气万丈的左盟主那可说的是义正言辞,笑的也十分大声。
如今要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那场面可就有些尴尬了。
太室山在少室山的对面,位于登封县之北,惊鸿照影全速赶路,半刻钟不到就到了峻极山道的前面。
正当邱白想起步上山时,却突然飞身出一个青年儒生,拦在了他的面前。
虽有着点偷袭的意味,但能拦截天人境登峰造极的凌波微步,这儒生的实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阁下是何用意?”
寒气凝指,邱白目光咄咄逼人,他是来找架打的,打谁其实无所谓。
“前辈见谅!”儒生客气地朝他一拱手,“在下嵩阳书院柳青衣。
今天嵩阳书院与嵩山派于峻极峰以武论事,特令我在此封锁山道,还请前辈给我儒家一个面子,勿要叨扰。”
听到以武论事,邱白来了兴趣:“不知所论何事?方便说说吗?”
“这…额…”
儒生柳青衣结结巴巴难以启齿,不远处的松树下,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人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们嵩阳书院敢设卡拦路,怎么就不敢说明缘由呢?
人家嵩山派意与你嵩阳书院结成秦晋之好,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之事,告知江湖同道又有何妨?”
“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