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内,一片寂静无声,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黎镇北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不错,我和你们陈家之间确实有婚约,但是在十年前,我去投靠你们陈家,你们就已经把婚约撕毁,把我赶了出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又来打扰我。”黎镇北不好气的骂道。
陈荣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急忙转头看向黎镇北的二叔,希望他能出面调解:“二叔,您看这事……他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做人,总得讲点道理,讲点人情味吧?”
二叔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镇北啊,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你的婚约是你父亲和陈家当着大家的面订下的,你怎么能违背你父亲的约定呢。”
二叔的话音落下,整个宋家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黎镇北的脸色依旧冷漠,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这涉及到他的信誉问题,但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再被过去的婚约所束缚。
“那份婚书,在我投靠你们家的时候,已被你们自己撕毁。”黎镇北愤怒地咆哮,眼中闪烁着怒火,“如今,你们却又说那婚书仍有效,你们究竟把我当作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吗?”
二叔闻言,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转向陈荣。
陈荣心头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坚决地回答道:“绝无此事,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和生命担保,绝对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若有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黎镇北冷笑一声,心中对这个家族的虚伪和无耻感到厌恶。
他知道,这家人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但他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会坚守自己的原则,捍卫自己的尊严,绝不会让他们把自己当作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看到陈荣那毫不动摇的态度,宋立文对着陈荣说道:“你说我家镇北跟你们家小姐有婚约,那你便将那份婚书展示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
陈荣闻言,立刻挺直了胸膛,声音洪亮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婚书因保管不善已经遗失了,但我们两家在祠堂中焚烧黄纸、立下婚约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老祖宗们可以为我们作证,黎家的长老们也同样知晓此事。”
黎家的那些亲戚们纷纷点头附和,其中一人更开口道:“此事确实存在,我们黎家也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忘却。”
“你听到了吗?现在还敢动悔婚的念头!”陈南花猛地抓住黎镇北的手臂,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抱怨。
黎镇北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此刻的他,简直不知所措。
这家人,怎么如此无赖?真是让人气得七窍生烟。
可恼的是,陈家人撕毁婚约的那一刻,竟然无人见证。
“你们现在找上门来,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宋立文质问道。
“很简单,那就是按照婚约的要求,黎镇北和我家小女结婚,我家小女是正房,他其他娶的女人都是小妾,我女儿才是安国夫人。”陈荣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行!”黎镇北大声吼道,想当初自己走投无路,拿着婚约去投靠他们陈家,陈家完全无视自己,直接撕毁婚约,把自己赶了出来,现在自己做上了安国侯,又想来让自己履行婚约,简直是痴心妄想。
看到黎镇北这样说,宋可人那忧虑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镇北,你现在是安国侯了,整个临安的百姓都看着你,难道你要背信弃义,这让临安的百姓怎么看你。”陈荣严肃的瞪着他。
黎镇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烦躁,随即他示意管家过来,在他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几番点头之后,管家便急急的跑了出去,大家也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