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镇魔司能够击退天魔教教主黄农人来犯京城的化身也全离不开徐真人的协助。”
“只是我觉得这份功劳不是金银能够衡量,便想问问徐真人可有什么所需之物?”
金银怎么不能衡量呢?
衡量不了。
那就只可能是不够多。
徐年收下银票,心里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有了寻先生悬赏的二百两黄金,哪怕在这京城里什么正事都不干,当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没事听听小曲看看戏,再去茶楼听听书,只要不沾赌不上青楼争风吃醋,也绰绰有余了。
暂时来说,徐年对金银是没什么需求了。
阴心古花他倒是要,但是镇魔司也没有。
那还能要什么呢?
徐年思索了片刻,沉声问道:“我可以让镇魔司查一件事吗?”
冯延年轻声咳嗽,笑着说道:“这得看是什么了。”
“八年前,镇国公府,七品境的巫师。”
徐菇的病,是七品境巫师的隔空咒杀。
并且似乎十分惧怕暴露自己,那名七品境巫师为了了无痕迹,宁愿降低了咒杀的威力,可这对普通人而言也是足以致命的了,如果不是遇上了李叔……
除了与镇国公府的瓜葛,徐年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原因,要对他娘下此毒手。
虽然这里面也有疑点。
如果是镇国公府要灭口,似乎根本不必做的这么麻烦,京城街道上的尸体都撼动不了镇国公府的地位,何况是荒僻山村里的一对母子落了个什么下场呢?
但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也就只能从镇国公府查起了。
诚然这有向冯延年自爆身世的风险。
但找出当年下咒的七品巫师犹如大海捞针,要说谁有机会把针捞出来,镇魔司必然是其中之一。
况且这也不仅仅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不顾后果的复仇,如果阴心古花一直没有下落,杀掉下咒者便是不得不考虑的解咒法子了。
“镇国公府乃是大焱赫赫有名的将门,哪怕如今没有了国公的爵位,可折冲将军正在领兵攻伐寒乌国,无缘无故调查到他身上,这可有些不妥……”
“咳、咳咳——”
冯首座咳完,才说出后话。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查一查八年前有哪些七品境巫师与镇国公府接触过,这就没那么不妥了。”
“只不过徐真人,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如今都已经过去八年了,镇魔司也没法保证还能翻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徐年点点头,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冯延年沉吟了片刻:“不过如果是查一下八年前与镇国公府有关的事情,这恐怕还不够……咳、咳咳——不够抵过徐真人击退黄农人护住京城的功劳。”
这咳嗽咳出了大喘气的效果,徐年还以为是他的功劳不够。
天生命不好的镇魔司首座轻轻咳着微微笑着,就主动加多了他给出的筹码。
“这样好了,徐真人不是还对阴心古花有兴趣吗?镇魔司也会顺便搜集下落。”
“再就是这块牌子,也干脆一并送给徐真人好了,就当是为了以后的合作愉快,镇魔司展现出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