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郁掌柜相告。”
尽管不是徐年想要知道的那段过去,但郁芸纺既然拿出了这段不太愿提起的羞人往事,总是值得一声谢谢。
郁芸纺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真人就不好奇,我伤了那位国公府大少爷的哪里吗?”
明显是话里有话,徐年倒也配合:“伤在何处?”
“精窍……嗯,也就是俗称的命根子。”
“他自己克制不住,国公府又不管他,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下了一个蛊虫,以后只要是起心动念,便会疼痛欲裂,当时想着是教他以后也别去祸害别家的姑娘。”
张天天听了郁掌柜的手段都有些目瞪口呆,忍不住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郁掌柜你这是做了件大善事啊!”
郁芸纺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起到什么作用。”
“我下的蛊虫就没在那位大少爷的身上存活多久,估计是镇国公府另找高人除掉了。”
“真要是影响到他们国公府的独苗延续香火,恐怕我就算有东家收留,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追杀。”
当时镇国公府的门客之中虽然只有她一个巫道修行者,但以镇国公府的人脉,从府外请来高人出手一次,解个蛊虫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到这里。
郁芸纺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改口道:“差点忘了,如今那位大少爷也不能算是独苗了,大家都知道镇国公府有个私生子,只不过在陈大将军府里当了赘婿而已……”
提这一茬,并不是郁芸纺意识到了什么。
镇国公府的私生子,本来就是如今玉京城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茶余饭后不知道多少人都会提上一嘴,折冲将军和他夫人的连理佳话,也不在纯真无瑕,添入了闲汉姑婆喜闻乐见的私情篇章。
所以徐年没有任何表示,就仿佛不在其中,只是个局外看客。
徐年和张天天回到百槐堂。
天色已暗,但是盗首白去踪却不知去了哪儿,让人不禁担心明早玉京城里会不会传出谁家失窃了珍宝的消息。
悠哉喝茶的张槐谷为徐年倒了杯茶,好奇道:“我听说天魔教的左右二使诈尸了,怎么回事详细说说?那咳个没完的病秧子杀人,不至于死活都分不出来吧?”
张槐谷虽然没事时连个大门都不出,但这消息倒是灵通。
徐年便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张天天也在旁边补充。
主要是补充下气氛。
像什么说是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此人竟恐怖如斯、天地颤抖大道磨灭……这些经常从说书先生口里冒出来的夸张说词儿,都被张天天拿来烘托了气氛。
张槐谷也没说啥,只是选择性的把这丫头声情并茂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徐年的描述中理清了脉络。
“……逆转生死?”
“呵呵,除非是重回上古时代,不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冯首座的判断应当是对的。”
“不过是类似巫道活尸蛊的把戏而已,厉害或许是称得上厉害,但不可能冲破生死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