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话。
可并非是什么先天性残缺,而是后天割掉了舌头,而且两个被当做“鲜品”的小姑娘舌头上的伤口还比较新,恐怕这就是梁小二口里的简单调味。
可是……为什么非要割舌头呢?
就为了迎合所谓的特色?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讨客人欢欣,那些青楼何必去教姑娘如何附庸风雅,如何钻研琴棋书画。
这里真正的特色分明是青涩。
比起青楼姑娘,这里的姑娘都显得太过于年幼了。
哪来的这么多小姑娘?
而且还能有所谓的鲜品,证明起码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渠道,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小姑娘。
割掉舌头。
想必更多的是为了不让这些小姑娘乱说,不让人知道她们是打哪儿来的吧?
张天天忽然问道:“你们有谁会写字吗?”
不出所料。
五个小姑娘全都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张天天沉默了半晌,似是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冷冷笑道:“真是行啊,他当初卖假药还得卖完就跑,怕被人找上门,就像个窜街老鼠到处祸害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生意都做这么大了,祸害人都不用换地方了。”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感慨之后,张天天看向了一直没说过话,沉默到犹如空气似的徐年:“徐哥,这卖假药的能在天水城建起西丰楼,背后多半是有靠山。”
“我杀他不难,方式也有很多种,但却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道门七品境,如今当然早就看出你境界比七品境更高,但我也一直没问过你具体是什么境界有多厉害,眼下不知会有什么等着我……”
徐年哪里听不出来张天天是什么意思,他打断了张天天,沉声说道:“无妨,就算他是天水谢家的人,你想怎么杀他就怎么杀,最不济就是杀了他后我们大概没法在这里闲逛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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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水城,如果我要带你走,应该是没人拦得下来。”
天水城里除了大焱朝廷,最不好惹的就是天水谢家。
但是徐年在京城就已经惹过天水谢家了。
结果怎么样?
天水谢家的储物法宝云水玉佩如今都在徐年的腰间坠着呢。
至于朝廷……
如果说胥华呈的背后真是大焱朝廷,在大焱朝廷里一人之下张首辅不可能不知道张天天拿到地址后会要来杀胥华呈,那么不出所料的话,张首辅应当会抚平后续风波。
如若不然,张首辅难道还能亲手把张天天推到大焱朝廷的对立面?
要是张天天都能成了大焱朝廷的通缉犯,定期还要去给大焱皇帝调理身体固本培元的张槐谷得是什么想法?
所以,徐年让张天天尽管放开了手脚。
毕竟他看到呈上来的所谓特色哑菜之后,虽然一言不发,但心里也烦躁得很。
憋着一股火。
这些小姑娘如果在他前世,当前人生阶段的最大担忧应该就只是升学考试的成绩怎么样,每日里的烦恼与忧愁都不过是看了一场新上映的电影和排队买到的奶茶够不够好喝。
但此时此刻,她们却只能是菜单末尾的一道菜。
任人品尝。
张天天像是吃糖丸一样,抛了一粒白鹿丸进肚,喝了一口酒,然后随意地扒了几口菜,最后抓起螃蟹。
去壳,挑肉,吃黄。
然后倏地就把酒杯往地上一摔。
勃然大怒。
“我呸!这螃蟹做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