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来玩的,应当不会太在乎这吃的东西是不是西丰楼的厨子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是对一道清蒸螃蟹斤斤计较败了兴致,那么食在鲜的招牌至少在这天水城也够响亮了。
所以,胥华呈坦白了这道螃蟹的来历,试一试张天天究竟是几个意思。
“这螃蟹就叫一绝了?你们天水城的人是不是都不会吃螃蟹啊!吃螃蟹难道就是吃肉和膏吗?”
张天天这一问,把胥华呈都问不会了。
不吃肉和膏。
还能吃什么?
蟹壳吗?
张天天却依旧是一副煞有其事的神情,继续说道:“当然是吃壳啊,酥脆到恰到好处的螃蟹壳沾着醋,在口里一嚼就发出嘎嘣脆的响声,这才是评判一道螃蟹好不好吃的精髓!”
“看看这螃蟹的蟹壳,能吃吗?”
“你要不要吃吃看?”
吃螃蟹要吃壳的一番高论出来,徐年都忍不住侧目看了张天天一眼。
这丫头要是在前世,无中生有张口就来的本事,进能在演艺圈风生水起,退也可当个网上冲浪的弄潮儿,指不定还能捞到个专家大师之类的名誉头衔。
胥华呈看了看无处下嘴的蟹壳,实在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怎么下肚,切身体会到了梁小二面对张天天时的懵逼。
这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京城流行吃螃蟹重点在吃壳,只讲究肉质鲜美和油膏饱满,是他少见多怪,跟不上盛行京城的风雅了?
可是胥华呈毕竟不是梁小二。
见过更多世面。
尤其是自己就是这西丰楼的老板,底气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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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反应过来尽管张天天说的再煞有其事,也掩盖不了她这番吃螃蟹重在蟹壳嘎嘣脆的论调有多不着调。
就算胥华呈见识浅了,但天水城又不是什么不通人烟的偏远小城,不说什么走马上任的朝廷官差里有多少去过京城甚至就来自京城。
就说这天水谢家。
家传比国祚都久远的世家,总不会不知道京城吃蟹的风雅吧?
坊间流传谢家家主喜食螃蟹,逢年过节的筵席上都缺不了一道螃蟹,而食在鲜的螃蟹可是深得其心,曾经还出过重金想把食在鲜的大厨聘为家厨。
所以说,吃螃蟹怎么可能吃蟹壳?
这就是在找茬!
意识到这一点,胥华呈便换了副脸色,不再是和气生财的笑脸。
哼了一声,挺直了腰。
“原来如此,吃螃蟹竟是要吃壳……呵,看来不知我们这西丰楼是何处碍着姑娘的眼,要找上门来消遣我们?”
张天天挑了下眉:“呦,看出来了?”
胥华呈冷声说道:“姑娘有话大可以直说,何必牵强附会的找茬呢?我西丰楼奉行和气生财,有什么碍着姑娘的地方,你大可以说上一声,我们互相行个方便,难道不比现在好看?”
“行个方便?行啊。”
张天天笑着,指了指早已不知所措的五个小姑娘。
“你们这儿的哑菜我看着不顺眼,先撤了再谈其他,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