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他的目光来看,这套拳谱粗浅至极,不过用来给还没入品的武夫打熬一下筋骨,倒是绰绰有余了。
反正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质。
不是什么正业,也不需要太专业。
“白前辈找我有事?”
见到白去踪走过来,徐年收了粗浅的拳架。
“是想和徐小友打个商量,不知道徐小友知不知道镇国公府的祠堂里面,供着一柄极好的刀?”
“白前辈指的是……镇国公的那柄朴刀?”
“不错,就是那柄朴刀,因为杀生太多煞气太重,甚至已经滋养出了些许神异,不知徐小友感不感兴趣?”
听到白去踪笑容神秘地问出这句话,徐年顿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只需要轻轻点一下头,这位在天下间享有盛名的奇人就要从怀里摸出那把伴随镇国公征战一生的朴刀了。
毕竟他去了一趟陈大将军府,已经知道镇国公府里的那柄朴刀不翼而飞了。
要说谁有可能在镇国公府盗走那柄朴刀,先前人就在镇国公府里的盗首徒弟算一个,而人在玉京城早出晚归行踪飘忽不定的盗首本人必然也得算一个。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没有发生。
倒不是徐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来自镇国公府的赃物,而是白去踪继而笑着说道:“就算徐小友不感兴趣,那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可好?放心,是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对徐小友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徐年想了想,问道:“白前辈需要我做什么?”
“去帮镇魔司一个小忙就行了。”
白去踪就像是说故事一样,乐呵呵地解释道。
“镇魔司的冯首座前脚刚离开京城,后脚八方钱庄便将一批货物运出了京城。”
“钱庄嘛,有货物进出很正常,不过在偶然之下,镇魔司发现这货物里头有违禁品,紧接着更是意外发现运送这批货物的人手似乎有底牌在身,能够无惧五品以下的强者。”
“所以冯首座在的时候,他们蛰伏不动,冯首座一走,他们就动起来了。”
“但如今冯首座不在,镇魔司在京城之中没有五品,只能向司外寻求援手,但五品帮手可不好找,镇魔司能找谁帮忙呢?”
徐年合理怀疑。
这里面的什么偶然什么意外,恐怕都和盗首脱不开干系。
他沉吟片刻,问道:“这事和白前辈你那位徒弟有关吗?”
白去踪点点头,轻声说道:“是啊,看来徐小友应该猜到了吧?虽然我那徒弟是被胁迫的,但是镇国公的那柄朴刀,的确是被她从镇国公府里偷走了。”
“偷刀之后,我那徒弟把朴刀交给了八方钱庄里的一名护卫。”
“眼下那柄朴刀就混在八方钱庄的货物里面远离京城,不管那些人谋夺镇国公朴刀的目的是什么,几乎已经能算是达成了。”
“但我可见不得威胁我徒弟的人开开心心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