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吹过京城街巷,虽然这风也有些冷意,但也吹散了在清冷街道上累积了一夜寒气。
晨起上工的百姓打着哈欠离开温暖的被褥。
迷迷糊糊出了家门。
被这寒风一吹,人倒也精神了几分。
“哈欠——”
张天天打着哈欠推开了百槐堂的大门。
坐回柜台后面。
两只手缩在衣袖里面,趴在柜面上打着盹。
眯了没一会儿。
“……救命啊,大夫,求求您救人啊!”
张天天睁开眼睛。
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都不用多问。
张天天一眼就看出这人的症状是血气亏损。
不过看不出外伤。
没有流血。
那就是内虚?
死是死不了。
张天天打着哈欠:“啥病就要救啊?”
“大夫,如厕的时候崩了好多血……你看我现在这脸色是不是惨白一片?我感觉自己头好晕,像是随时都会晕死过去,能不能请您看看……”
张天天挥了挥手:“行了,已经看完了,你回去多吃点红糖红枣枸杞什么的,有条件炖只乌鸡,多吃几顿好的,休息好点就行了。”
“哦哦……好的,谢谢大夫。”
听到张天天的回答,这如厕崩血的男子也没纠缠,转身就离开了。
张天天也没在意。
毕竟百槐堂在京城开了又不是一天两天,这间医馆里的规矩有心人早就弄清楚了。
有的人确实会虽然没什么重疾,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求个药。
万一运气好碰上了医馆里的那对父女心情好。
求到药了呢?
反正对张天天来说,这种没能求到药也不吵闹转身就走的病人,至少比那种求不到药就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省心多了。
张天天继续打着哈欠,在柜台上打着盹。
“啊……救命啊大夫!救救我——”
又一个病人上门了。
张天天睁开眼。
同样是面色惨白。
不过这次的倒是一眼看的出病症。
外伤。
肚子上缠着裹伤布。
不过或许是缠布的手法不对,或者伤口太深,还在往外渗血。
这个比上一个严重点。
但也就是一般外伤。
张天天随手就从身后柜子里拿了个药包出来:“伤口洗净,药粉外敷,缠上裹伤布,三天之内不要沾水,至于药钱嘛……嗯,就收你三两银子吧。”
病人犹豫道:“我听说大夫不是在里面吗?能不能让我进去,让大夫给看看……”
“里面哪有什么大夫,就这包伤药,你爱要不要!”
“要,我要……给,三两银子。”
“等等!少了,刚刚是三两,现在要六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