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宅院,就在安临城之中,按照许伯所说,许家以前也曾兴盛过一段时间,家族曾出过一位筑基期的修士,所以才能在城中置办下一份不小的产业。
只不过,许家这位先祖,只突破到筑基中期,就因为一次意外陨落了。
而后许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筑基修士,家道也就慢慢中落,到了如今所有产业早就丢光了,只剩下这座不算小的祖宅,家族也只剩下祖孙二人。
在安临城中看上这座许家祖宅的家族,不在少数,只是无论对方出价多少,许伯都不肯出售。
甚至许不愁的父母,就是为了保下祖宅才丧命的。
安临城的几个家族,也是因为看在许家如此绝决的缘故,才暂时的偃旗息鼓。
而李家,则是安临城最大的修仙家族之一,族中有数位筑基,老祖更是筑基大圆满,有望冲击金丹期的大修士,所以李家在安临城中,可谓是如日中天,极为强盛。
许不愁带着许丰年来到李府的时候,李府外面已经是张灯结彩,府门前面的八根桅杆上面,高高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李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
“这里竖着这么多桅杆,挂这么多灯笼做什么?”
许丰年疑惑问道。
许不愁小声解释了一下,原来李家老家纳一次妾,就会在桅杆上面挂一只红灯笼,以表他老当益壮,金枪不倒。
而随着纳的妾越来越多,一根桅杆就不够挂了,只能多竖一根,结果就这样桅杆和灯笼越来越多,几乎已经成了安临城一景。
慢慢的,几乎方圆万里之内,所有人都知道李家老祖的‘威名’。
“足足九十五个灯笼,李家老祖只怕是一年纳一次妾,也得足足用上九十五年才行,倒确实是老当益壮。”
许丰年喃喃说道。
“李家老祖是近三十年才开始纳妾的,而且越到后来就越是频繁纳妾,有的时候甚至一年纳三四名妾侍。”
许不愁说道:“现在临安城内外的人家,但凡有女儿的都是藏着不让露面,生怕被李家老祖看上。”
许丰年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现在他知道许不愁女扮男装的主要原因了,多半是怕被李家老祖看上。
“许不愁?我们李家好像没给你们李家送请帖吧?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想来蹭我李家的席面吧?既然许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不如把宅院卖给本少爷如何?”
许丰年刚走到李府前面,就听到一道嘲讽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和许不愁差不多大的银袍少年,站在府门前的石阶上面,指着许不愁的鼻子冷笑道。
许不愁咬牙切齿,“你做梦吧,我们许家的祖宅,绝不会卖!”
“呵呵,你们许家现在就剩下你和那断腿老头了吧?不知道等你们都死了以后,还能有谁来保你家的祖宅?”
银袍少年冷笑连连,“你现在不卖也好,再等一段时间,本少爷说不定可以白捡一座宅院。今天是我们李家的大喜事,本少爷就不和你计较了,还不快滚!”
“这位少爷误会了,我们今天是来给李老祖贺喜的。”
许丰年拦住想要发怒的许不愁,拱手说道。
“贺喜?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为我家老祖贺喜?不知你们带了什么贺礼啊?”
银袍少年打量着许丰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许丰年此时身上穿的,是许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旧衣,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是洗得发白。
一副寒酸的模样子,又两手空空,哪里像是来贺喜的样子。
而且,许家只许不愁祖孙两人,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人来?
“我叫许江,也是许家一支,只是离开已久,刚刚才回到安临城。”
许丰年解释说道。
银袍少年听到许丰年的话,又见许不愁没有否认,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一双眼睛盯着许丰年上下打量。
许家若是只剩下祖孙二人,对付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许家祖宅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人来,无疑是多了一些麻烦。
而且他早就查过,许家确实只剩下了两口人,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个人,不免让他有些怀疑。
银袍少年心中想着,正在发作,突然就是听许丰年说道:“至于贺礼,少爷放心好了,我们早有准备。许家的祖宅,就是我们这一次带来的贺礼!”
许不愁闻言,面色大变,差点就当场跳了起来。
这祖宅可是她父母亲舍命才保下来的,怎么能送给李家!
好在许丰年早就准备,提前把她按住,又接连使了几个眼色,许不愁才算是冷静下来。
银袍少年虽然把许不愁的反应看在眼中,但却是以为是许丰年想把祖宅献出,讨好他们李家,而许不愁不愿意才会如此,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许丰年这么一说,银袍少年对他的戒心,也是顿时完全消解,对许丰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来人来,把许家两位少爷送到上厅去,一定要好好招待!”
银袍少年立即叫来一名仆人,吩咐说道。
李家老祖纳妾的宴席,分为上厅,中厅,下厅三处地方,按客人的身份地位,修为实力以及所送贺礼的贵重程度,进行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