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宫长安以为是血魔族中派来的强者。
但血色身影突然一动,一下间冲入血池而去,而后血池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该死,竟然吞噬我的血池!”
宫长安大惊失色,他本以为是血魔族的修士,根本没有防范,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吞噬他的血池。
他全力催动血池大法,一只只血手凝聚而出,向着血池深处轰击过去。
然而,对方的修为实力,虽然看起来不过与他旗鼓相当,但血池大法的攻伐,根本毫无用处。
血池以肉身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宫长安心中恐惧万分,那道血色身影就在他的血池之内,他即便是想逃,也逃不出去,除非他舍弃血池。
但是,他能够突破到元婴大圆满,所依靠的完全是血池大法,他早在百年前就达到了瓶颈,修为难有寸进。
若是舍弃血池,他的修为也会倒退到元婴后期。
但是,血色身影似乎能够克制血池大法,无论他的攻击如何猛烈,都是无法撼动对方,血池的面积依然在不断缩小。
“这样下去,就算不舍弃血池,也会被完全吞噬。而且,到了那时,他的战力也会越加强横,就算想逃都逃不出去!”
宫长安咬了咬牙,决定下来,直接斩断了自身与血池的联系。
只是一刹那间,他身上的气息,瞬间便掉到了元婴后期。
“走!”
宫长安催动一口极品法宝剑器,身附剑光,破空而去。
但是,宫长安刚刚一动,许丰年便挡在了他的面前,三十四道尊龙象轰杀而至。
斩杀宫家数十名金丹以上的修士,掠夺了大量生机法力,修为暴涨,龙象大手印的威力也愈加强悍,从三十二龙象增涨到了三十四龙象,威力更加恐怖!
“挡我者死!”
宫长安张口吐出一道火光,火光所包裹的是一柄短刃,其形如枪如钻,锐利异常,穿刺之间,虚空皆尽洞穿。
“本命法宝!”
许丰年微微一惊。
宫长安乃是修炼近千年的强者,这件本命法宝最少祭炼了数百年,威力比极品法宝还要强悍。
再加上其一身强横法力,威能必是恐怖至极,绝对不可大意。
“离天索!”
许丰年思索一会,目光微动,一条大江从他的天灵上飞出,须臾间化成一条长长银鞭,向着那火光鞭打过去。
宫长安这件本命法宝乃是火属性宝物,他的五行金丹中唯一祭炼成形的水行金丹本命宝珠离天索,正好以水克火,即便威力有所不如,也不会太过吃亏!
“哼哼,金丹期的本命宝物,也想抵挡本祖的赤炎钻!”
宫长安冷笑不已,虽然看出许丰年的本命法宝,也是非常之物炼成,但又如何能和他的数百年心血相提并论。
银鞭和火钻狠狠撞击,发出剧烈无比的波动,席卷四面八方,万斤巨石都在须臾间化为粉末。
但是,两件本命宝物在猛烈撞击之后,却都是丝毫无损,回到了各自主人身前。
甚至赤炎钻上的火光,反而变得微弱了几分。
“怎么可能!”
宫长安大惊失色,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本命法宝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对,法宝威力再强横,也需要法力催动,你只是金丹期的修为,法力怎么可能与我相提并论!”
即便修为倒退到元婴后期,他的法力也应该比许丰年强横十倍才对,他无论无法相信,许丰年法力之深厚,完全不逊色于他。
“宫长安,今日你不可能逃出耳陈山,而不只是你,耳陈山之内所有宫家修士,都要为勾结血魔族之事付出代价!”
许丰年淡淡说道。
不论是体内的五行金丹,还是上古苦修士功法盘武金身诀,皆是不可泄露丝毫,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宫长安。
话音一落,离天索再次鞭打出去。
宫长安面色阴沉,且战且退,但他很快就是知道,许丰年为何会说他不可能逃出去。
整座耳陈山早就被数座四阶大阵所封锁。
如果只是一座四阶阵法,他依靠着赤炎钻的威力,说不定还能够打开一道缝隙,逃出生天,但数座不同的阵法,就不可能了。
而且,许丰年根本不可能让他慢慢破阵。
宫长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慌乱之色,远远可以看到,属于他的血池,已经缩小了一半。
虽然他现在还能抵挡住许丰年的攻击,但等到那道血色身影,完全吞噬他的血池,他肯定就是必死无疑了。
甚至,都不用等那血色身影出手。
因为许丰年的本命法宝,每一次攻击都会削弱赤炎钻的部分威能,此消彼长之下,他恐怕很快就不再是许丰年的对手。
“许丰年,我认输了,我愿意效忠于你,为奴为仆,我们宫家的所有一切,我都可以献给你!”
宫长安躲开离天索一击,而后退到远处,不等许丰年再次出手,立即说道。
“你修炼血池大法,投效血魔族,还想投效我?简直就是妄想!”
许丰年讥笑说道。
“许丰年,我宫家虽然得罪过你,但你杀了我族这么多人,仇也该报完了。至于勾结血魔族之事,又何必五十步又何必笑百步,那位吞噬我血池的血魔族修士,莫非不是你召唤而来?”
宫长安有些愤慨的说道。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条件,我说了你今日必死,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许丰年淡淡说道。
吞噬血池的,正是他的阴血圣祖分身,但他又怎么可能向宫长安解释。
“既然不给我一条活路,那我们便一起死吧!”
宫长安气急攻心,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催动赤炎钻不要命的杀向许丰年。
“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你还没有资格。”
许丰年冷然说道。
他催动离天过,挡住赤火钻,而后一挥手,上百只六翼炼天蝉便是从藏在体内的木葫芦中飞了出来。
这些炼天蝉的身上,散发着赤色火光,速度极快,一下间就是缠住了宫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