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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花链挂上去的时间早，花朵已经枯萎，有的却十分新鲜，还带着露珠。
就在两人对话间，有穿着朴素服饰的芒谷女人匆匆走过，向神坛上放下新鲜的食物，随后更是看也不敢看一眼两人，惊慌逃走。
“不应该，如果这座酒店真的发生过类似的案件，不可能这么干净，除非那些怨气跟鬼魂，去了别的地方。”
南枝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秦越：
“沙旺家族，是不是巴颂将军继承的那个前军阀势力头领，柴立功·沙旺的家族？”
“应该是同一个。”
秦越翻阅一下刚刚接收的资料，神情严肃：
“小师姑，我觉得你该看看这个。”
南枝接过手机，发现这是一份芒谷六个月来意外死亡的人数统计。
芒谷市常住人数一千五百万，去年全年死亡人数三十一万六千二百八十一人，其中包括自然死亡人数十一万八千六百六十人。
而从六个月开始，根据世界统计学会统计，芒谷市死亡人数激增，仅这一百八十天，就有将近九十八万人，因为各种原因身亡。
车祸、坠楼、溺亡、急病、上吊、服药、火灾……
相当于每天，芒谷市都有五千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死去。
“不对，这些死亡人数的分布……”
南枝指着图表，忽然意识到什么：
“富人区，死亡人数远远低于贫民窟，尤其是这些意外死亡的案件，基本上只会发生在灵异事件比较普遍的区域，尤其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妖魔不会这么听话，按照规律杀人，更不可能乖乖待在一个地方，除非……”
她指到的地方，全都是纳瓦口中，曾经发生过灵异事件，或者是因为灵异案件出名的地标。
——而这些地方，无一例外，都避开了高官、富商们居住的区域！
秦越眉心紧了紧，顺着南枝指的方向仔细观察，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是说，有人有意控制这些妖魔，让他们有选择的屠杀……平民？”
“我更倾向于交易，一些大妖魔是可以制约小型鬼魅的。”
南枝摇摇头，把手机递给她：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富人区夜间依旧灯火通明，而贫民窟却不敢有一点灯光。”
从最繁华的市中心辐射出去，离那座新建的佛塔越近，死亡人数就越少。
而这个范围内，居住的无一例外，全是芒谷高官、商人，以及在本地颇有影响力的法师，僧侣。
他们掌握了整个芒谷的旅游业、手工业以及各类灰色场所，可以说，把握着这座城市的命脉。
换句话说，有人跟蛰伏在暗处的某个邪恶存在达成了交易。
用贫民窟里百姓的生命，换取庇佑，以此换取表面上的“和平”。
这个事实的发现，不禁让两人心底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