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的轮子转的飞快,使不完的力气哟,心儿高兴哦,歌声肆意飞扬,撒在国道上,不用担心吟唱几十年后的歌曲被别人听到。
“我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余生里做着只有自己的梦,
哪怕风来了又走,心满了又空,该遇到的人,它总会相逢,
我本就两手空空,还需要怕什么痛,用笑容对峙生活的戏弄,
别再意那些嘲讽,毕竟所有的成功,都来自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就算我生的再普通平凡,好歹老子也是限量版……”
远远的看见等在路边向她招手骑着二八大杠的优秀张青年,打着哈哈迎上去。
太阳出来喽喂喜羊羊哦浪咯,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京城的天今日也很明朗。
北戴河疗养院崔老爷子的康秘书和专职保姆张阿姨站在院门外迎客。
见到远处走过来的肩头扛着两个大麻袋的陌生男子,康秘书迎上去:“请问是古同志吗?”
“我是古卫国。这是我的介绍信。”古卫国放下东西,拿出自己的证件,虽然门卫已经看过了。
爷爷恐怕也不知道他给的地址一路寻过来是疗养院。
但他知道能在疗养院修养常住的,都是他够不上的大人物,谨慎为上,不给自己找麻烦,不给别人添麻烦。
“我是老领导的康秘书,古同志,这边请,老领导一直在等您。”
“谢谢,有劳带路。”
康秘书帮着分担,扛了一个麻袋,死沉死沉的,差点没把腰给闪了,咬着牙硬挺着前头带路。
“这位是张妈。”
“张阿姨,您好。”
“古同志,你好。”
“老领导,古同志到了。”康秘书刚上台阶就朝着客厅喊。
一个健朗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纯绿军装束武装带的青年走出屋,青年接下古卫国肩上的麻袋,老者双手握紧古卫国的右手拉他进屋。
张阿姨已经把茶水点心放在茶几上。
“可把你盼来了,路上顺利吧?”崔老爷子拉着古卫国坐在一起。
“顺利。崔老爷子,我是古宗和的长孙古卫国,向您问好。要不是有康秘书在,晚辈还以为您是崔家二叔呢。您这一头黑发,年轻人都不及。”
“你小子,油嘴滑舌,哈哈哈哈哈……”
“给您带了些山货,尝个鲜,还有爷爷自制的茶叶。”古卫国在随身挎包里拿了两纸袋茶叶放在茶几上。
“是那棵后山上的野茶树?”
“是的。”古卫国扒拉记忆:他没听过家里来过崔姓客人啊?他不在家的那几年?
“康秘书,快泡来,我想了五十年了。”
“好的,老领导。”
古卫国站起身想代劳,又想到万一犯了别人忌讳。
“卫国,坐,咱们要好好说话。”崔老爷子拉着古卫国,打量他的眉眼,似乎在回忆他和老友的青春岁月,醇酒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