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花花太岁”的名声,如雷贯耳,一前我们不管,但现在,我们就不得不过问。”
古卫国,正面“开炮”,探崔家底蕴,权,财,势,更探崔聿衍的真本事,在四九城护不护得住他的幺妹。
如果是古云墨在此,她一定会用已经经历过的上一世做总结语重心长的报告。
“大哥,对于结了婚的女子来说,外面的风雨算不了什么。让女子煎熬,委屈,痛不欲生丢了半条命的劫难,皆来自夫家,来自嫁的那个男人。”
古卫国吃了午饭,礼貌的挥挥衣袖,离开,拒绝崔家盛情相邀去崔家借住。
条件,他已经开了,就等崔家如何选,古卫国一点也不想承认把嫁娶条件拔的高高的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要是崔家选退婚就好了,幺妹也不用远嫁,自己还可以偶尔吃到幺妹心情好了做的好饭好菜。
康秘书追出来,带他去招待所,说要带他去四处逛逛,走走。
古卫国听明白了,崔家是想留他多待几日。
得,他便留下吧,再待五日,先拍个电报回家。
崔老爷子从里屋出来,拿了存折本,房本和一个大的木箱子,递给沉默不说话的崔聿衍。
崔聿衍狐疑打开存折本,看到上面的金额数字吓了一跳:“老头子,崔家祖上是开银行的?还是你把你自个给卖了?哪个眼神不好能看上您?不亏死了?我奶晚上给您托梦不?”
崔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崔聿衍肩膀上:“你老子和你老子的老子我的工资。”
“那也不对啊。你俩挣不了这么多。”
“从你妈过世起,你老子的工资我就扣下三分之二,即便是特殊时期。后来复职后补助的,再加上预支了他十五年工资,还有我和你奶攒的,全都在这儿了。”
“那也不对?”
“还有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一份,盒子里的东西是你妈妈给你准备好娶媳妇的首饰,名表,珠宝以及其它资产。
原本是你兄弟三人一人一份,你大哥二哥都不要,说他们享受了母爱,你没有。”
气氛有些沉重。
崔聿衍歪在沙发上,至少他知道母亲是爱他的,在这个世界上,两位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的,爷爷是真心的,就够了。
崔聿衍的母亲姓聂,独女,祖籍沪上,名门,小有资产,嫁女时倾其所有。
“你怎么看古家?”崔老爷子想知道孙儿原本不是很乐意的态度,怎么突然就转变了。
崔聿衍脸上一闪而过红晕,坐端正:“小麦一斤二毛一分钱,大米一斤一毛九分钱,猪肉一斤七毛五,白酒一斤一块二毛五,一盒烟二毛。
上海牌手表一百二十元一块,永久牌自行车一百八十元一辆,蜜蜂牌缝纫机一百七十元一台,红灯牌收音机一百六十元一台。
农村挣工分,成年男子一天挣四毛。工厂的工人,一级工人每月三十元,二级工人三十五,三级工四十元。”
崔老爷子听得有趣,这只“花花太岁”什么时候研究经济了?
“古家,一个偏僻的山区农家,居然看不上眼下婚嫁必须的三转一响,提都不提,而是在知道婚约必须履行时张口随便甩出女方家对男方的要求探崔家底蕴,是不是名副其实。
要么古家是深不可测,古家已经拥有开出的条件,所以不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奢侈,要么是愚昧不自知,蠢出了天际。
但是,能让爷爷谦让,尊称一声“老哥”的,岂会是愚昧人家?您要为崔家的将来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