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学籍,通知家人,在乡,村通报批评,这些都是轻的。如果女方家告他强健,他就要坐牢。他可是有娃娃亲的。”古云墨猜测,这是最低量刑了。
黄秋梅:“晚霞姐,唐家父母肯定会去你家闹,你打算怎么办?”
黄秋梅是亲眼目睹过许,唐两家掐架的,都是不省心的主。
这下唐家大哥大嫂不止会得胜,唐家给的聘礼也不用还,还能把晚霞卖个高价。
晚霞姐最好的出路是什么呢?
唐家不会罢休,唐五算是凉了,不得死命拉住晚霞姐这根救命稻草。
黄秋梅愁啊,这事又不好去问张同志。
“还有一种结果,唐家拿钱私了,晚霞姐,你要想一想如果二人私了,女方不告了,就代表派出所也立不了案,你还要不要这桩婚?”
许晚霞做完笔录,走到另一间屋子在做笔录的女人:“周阿妹,我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不打你不是顾念情份,而是我不打女人。”
许晚霞扬起右手,重重的扇了周阿妹两个耳光。
“你不是女人,你是贱人!”许晚霞一把抹掉眼泪,拉着古云墨和黄秋梅大步离开。
二牛回学校,三个姑娘推着自行车回家。
古云墨东许晚霞此刻的心情,她上一世曾经历一模一样的场景,感同身受。
上一世她受了腿伤,养病期间发现挚友和枕边人搞在了一起,而且已经长达两年。
更可笑的是那挚友,是孩子的幼儿园老师,整个村的人都知道。
她没有对挚友动手,放过了她。
人到中年后一次偶然听说对方做了心脏手术,她恍神,她当初应该去教育局举报才对,后悔啊!
此刻,许晚霞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商量赚钱大计,只有钱,才会让人开心。
钱,吃肉,比男人重要多了。
许晚霞点头:“我跟哥嫂摊牌,婚姻自己做主,若他们强迫,我就去派出所告他俩。
明天我就到县城租房,好好做买卖,我就不信了,我头上没有蓝天。”
“为了庆祝我们今日又向前迈了一步,我请客,去我家,把我爷的泡酒都喝光。”古云墨拍胸脯。
“走,喝光。”
“喝光。”
“喝完了,我再给爷泡别的延年益寿酒。”
“咱们现在就开始喝延年益寿,是不是太早了点?”
三个姑娘,愉快的笑声伴着车铃声回荡,洒在回家的路上。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点微醺,目光迷离。
“墨啊,我想听《小芳》的故事。”许晚霞大着舌头,打酒硌。
“我给你讲另外版本得小芳故事,听不听?”
“听,讲。”
古云墨清了清喉咙:“小芳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个和她一模一样却上了年纪的两个小芳。
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烫着大卷发,戴着珍珠耳饰,画了精致的妆容,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四十都不到,我叫她富小芳。
另一个面容憔悴,疲惫,脸色青黑,头发灰白,黑瘦,她不止是老态,还佝偻着腰,已经病入膏肓,也是五十的年纪,却已经时日无多。她是穷小芳。
两个小芳都对小芳说:小芳,不要走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