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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张玄一并没有被许渊的讥讽惹怒，“只要人类和异鬼的大战一起，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现在只是把这些牺牲提前了一些！”
“更何况，只要司座大人能借此成神，这些牺牲是有意义的！”
张玄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解释，但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这个怪胎，这个计划就是最优解！”
“几年之前这个计划就已经定下了，司座大人的成神契机注定了必须要有一场大战，他真的太老了，没时间等下去了！”
“在他被岁月磨灭之前，让这场注定要爆发的战争提前开始，赌上人类的命运，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是延续人类文明的唯一选择！”
“但现在因为你的存在，让我们为人类寻求的这条生路看上去无比愚蠢滑稽！”张玄一满脸苦涩，“谁能想到这世界会突然冒出你这个怪胎来，短短两年时间，就从D级异能师突破到SS级，你的那枚金币，创造了无数奇迹！”
张玄一的苦涩竟然带着些许嫉妒，“老天给战争司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如果让你早生几十年，或者再给司座大人几十年，情况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不！”许渊抬头看向张玄一，认真道，“情况不会改变！”
“为什么？”这次轮到张玄一不解了。
“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全都在解释一件事，那就是珀尔德诺的选择是身不由己！”许渊冷笑道，“可你忘了，情况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因为珀尔德诺的贪婪和嫉妒造成的！”
“你……”
“你不用急着反驳！”许渊打断了张玄一的话，“你忘记救赎司司座澹台胜天了吗？”
“澹台胜天”这个名字一出，张玄一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心中终有万千句话，也说不出来！
“澹台司座以【气运长城】庇佑人类两百年，功德圆满，成神契机已至，若是他早早成神，你觉得异鬼还有进攻人类的机会吗？”
“可笑的是，珀尔德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背刺澹台司座，亲手毁了人类的希望！”
“如今你居然还在这里给珀尔德诺卖惨？”许渊怒道，“是我错了，像你们这样的自私到极点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张玄一沉默不语。
澹台胜天啊！
他见过这位强者，那是一位性格敦厚耿直的老人，虽然以“神”之名，但他比另外几位更有烟火气。
在与另外几位司座喜欢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后失去神秘感不同，澹台司座经常行走在人类世界的大街小巷，乡村小镇，用医术悬壶济世。
救赎司的弟子也遍布整个人类世界，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可以说救赎司是七神司中最受人爱戴的神司，这也是珀尔德诺刺杀澹台胜天后，始终不敢明目张胆侵吞救赎司，只敢慢慢蚕食的原因。
张玄一不想澹台胜天死，可他只是战争司首席，不是战争之神！
从珀尔德诺刺杀澹台胜天那天起，张玄一就知道这将是珀尔德诺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刚刚对许渊说了那么多，与其说是在向许渊解释，不如说是想继续说服自己，欺骗自己！
唉！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张玄一看向许渊，“发生的一切无法改变，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他身上战意一点点升腾，“我们之间的事终究要靠拳头来解决，来吧，让我瞧瞧‘同阶无敌’的许渊，到底有多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