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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吧。”
刘所长咧着牙齿，这才见面几分钟，少说挤出五次眼角皱纹。
陈挽也礼貌笑笑，“没，我们刚收拾好行李，真是麻烦你们了。”
“瞧您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刘所长摆摆手，“谢先生特意嘱托我，要保障你们的安全。”
陈挽微微有些不适。
见过太多豪门贵族的腌臜，她很清楚。
被权力浸淫太久，人也会染上铜臭味，将基本的道德感抛诸脑后，变成为利所驱的禽兽。
况且他们的讨好，也只是看在谢鹤清的面子，和她陈挽无关。
因此，平日里在学校，她总是谨言慎行，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不希望有任何人给她开特权。
姜时漾顶了顶她的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这个谢先生，你认识？”
陈挽点头，比了个口型，“我哥哥。”
“亲的？”
“当然不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这么大件事，你还瞒着我？”姜时漾眼神犀利，仿佛要将她洞穿。
陈挽打了个马哈，将话题圆回去。
“你把他们的行李拿下去。”刘所长转头吩咐道。
段北已经换上便服，黑色羽绒服，黑裤，里面套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在纯色的白中，格外亮眼。
他没说话，左右手分别拎一个行李箱，走路四平八稳，气都不带喘一下。
段北开的是丰田锋兰达，车厢内容积大。
刘所长坐副驾驶，陈挽和姜时漾坐后排。
一上车，系上安全带，刘所长就扭头和她们闲聊。
“我听谢先生说，你们来桦林是为了新闻报道？”
“是和那具白骨有关吧。”
姜时漾扬起嘴唇，熟稔地切换为职场中，无懈可击的微笑模式。
陈挽看得目瞪口呆，怀疑她真的是孕妇吗，精力旺盛到，简直令她都自愧不如。
“刘所长，警察局有任何进展吗？”
想必是被谢鹤清知会过，刘所长直言不讳。
“已经提取出DNA，和数据库比对过了，不是网传的周波。”
姜时漾有些失望，没法和广和集团联系上，新闻的关注度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人也和广和集团有关。”
姜时漾重又燃起希望，“您可以将这人的身份信息告知我吗？”
“这是自然。”刘所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谢先生的人情，有谁会拒绝。
哎，还真有。
段北就是固执死板，油盐不进，老板夹菜，他转桌的那种人。
“刘所长，这样做不合规。”
“你别管。”刘所长一噎，没好气瞥他，“所里的事，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段北不再开口，全程冷漠脸。
“回头啊，我让手下的人，把信息整理好，发你一份。”
刘所长又提醒一句，“但你们记者啊，拿到一手资料呢，报道最好还是要做到公允，不能有失偏颇。”
姜时漾：“谢谢刘所长，您放心吧。”
“我们是东方新闻的员工，我们公司一向客观求真，在媒体界具有良好的口碑。”
“当年田永志的报道，便是我前辈撰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