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下飞机了。”
姜婳正在云里雾里飘荡,周斯年这一声就像个小钩子,把她从那片混沌里给拽了出来。
她眯着眼从周斯年身上直起身,跟个小猫咪似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顺带瞅了瞅窗外那蓝得像画儿似的天空,脑子这才慢慢开始转起来。
她刚才好像听见黑白无常勾魂了,这大白天闹鬼了?
“嗯,下车吧。”
她随口应道,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飞机上,偷偷瞧了瞧周斯年,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赶忙别过头,假装整理自己的东西来掩饰这份窘迫。
机舱内的乘客已然散尽,姜婳怕迟到,眼疾手快一把抱起玫瑰,另一只手拽着周斯年就往外冲。
“快快快,别磨蹭,免得我们是最后一组到的。”
周斯年微微低头,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视线缓缓落于胳膊上那只如羊脂玉般白嫩的小手。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旋即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握住那只小手,另一只手则极为自然地环护在她的腰肢侧畔,带着她稳步向前走去。
取完行李后,姜婳紧盯着节目组发来的地址,转身和周斯年吐槽:
“这节目组也太寒碜了吧,居然让嘉宾自行前往集合地点。”
“我去租辆车,你就在这儿乖乖等我,别乱跑。”
周斯年迅速做出决定,直接租下了机场里全场最贵的车,姜婳望着驾驶座上缓缓驶来的周斯年,赶忙给他挪了个搬行李的空间,一边监工一边打趣道:
“你这行动力,简直比专业地陪还厉害,我是不是得考虑给你发个最佳员工奖?”
周斯年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一般的奖品我可不稀罕,只接受潜规则。”
姜婳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踹他一脚,嗔怪道:
“臭流氓!”
周斯年哈哈一笑,熟练地将车驶入主路,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手指有节奏地轻敲。
姜婳坐在车上,又不禁再次喟叹:
这种员工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活好利索、做事麻溜、机灵聪慧,就是这张嘴偶尔有点黄。
“好像是前面那个像公厕一样的地方,在这里录开场,风水行不行啊?”姜婳吹着内蒙古呼啸的风,嘴里嘟囔着一口别具特色的破碎港普。
她满脸沮丧,心里哇凉哇凉的,觉得这个节目真的是半点能火起来的苗头都没有啊!
周斯年盯着前方姜婳拖着行李箱,边低头沉思边脚步匆匆地朝着那“公厕”赶去,不由得无奈地长叹一声,等一轮日升月落她估计也不会回头看看身后。
正走着,一个导演神色匆匆地从院子里飞奔而过。姜婳眼角余光猛地一跳,这不是上次录制和自己不对付的绿毛导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