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挂着鼻涕泡的幼时起,他就像个小跟屁虫,追在周斯年身后跑,跟个连体婴似的,直到周斯年出国深造。
周斯年侧目斜睨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荣幸吧。”
钟南风一听顿感不妙,赶忙用手捂住耳朵,摇头晃脑间还耍赖似的叫嚷道: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见周斯年投来看傻子的眼神,收敛了些问道:
“你和姜婳……?”
“你有意见?记住,对你嫂子客气点儿。”
“姑姑不是说你在相亲吗,怎么就闪婚又要离了?”
“她非要嫁给我,我能怎么办?上你这破节目的不都是为了炒作、带货,谁会真的离婚?”
“谁说不会离,你看看前几季,那离婚的概率高着呢!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姜大小姐还是个恋爱脑?不对,表哥你不是说自己是舔狗吗?”
这结婚怎么说都是表哥亏了,平时那么高冷的表哥谈个恋爱怎么就成舔狗了?
这婚姻,害人不浅啊!
周斯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是爱,是夫妻情趣,你懂个屁!咒我离婚呢?什么姜家大小姐,叫嫂子!”一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边吩咐道:
“我们卧室的摄像头晚上全都给我关了,我和你嫂子还是新婚。”
此刻,姜婳在开了暖气的屋子里,连打了三个喷嚏。
钟南风原本喝着茶一激动就呛着了,顺了气通红着脸,用士可杀不可辱的语气回道: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给你们关了,那其他嘉宾怎么办?这不公平!”
“你是卖称的,还要公平?一起关了不就行了,脑瓜子不会转一转,怪不得小舅把你节目停了!怎么,你是变态啊,晚上还想躲人夫妻床尾听墙角?
你这是犯罪知道吗?”周斯年一边训话,一边还扬手,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地往他头上招呼。
钟南风差点被他绕进去,难得机灵一回反驳道:
“你说的那是狗仔!我们这是合法合规录节目,有合同的。”
周斯年深知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深吸一口烟,烟雾缓缓从鼻腔中喷出,烟雾缭绕间不紧不慢地抛出诱饵:
“想要赞助吗?”
“其实想想,这就算是离婚综艺,卧室晚上录制确实不太妥。撤,我亲自去撤。”刚想迈腿,又转身问道:
“不过表哥,你不是最讨厌抛头露面吗?之前那么多采访你都推掉了,更何况这种24小时跟拍的真人秀?姜婳一开口,你就屁颠屁颠跟着上节目?”
听着他抱怨的语气,周斯年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契约婚姻都弄了,上真人秀很稀奇?
“怎么了,妇唱夫随你羡慕?羡慕就去结婚。想要赞助就做好服务,你嫂子娇气,东西都换成贵的。”
钟*单身solo*南风气急败坏,小声抱怨:
“是不是我爸派你来的,让你把我逮回去相亲?”
周斯年眼带真诚地摇头,“我是来支持你的梦想的。”
“年哥,只有你最懂我,我爸妈只会嘲笑我是个三流导演。”
钟南风说得好像鼻涕眼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似的,但感动过敏的周斯年轻笑一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