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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风双手握住长枪,身子下沉,双足攒力,双眼直视巨汉,一字一字地说道,“就让你领教一下,昔日震撼中原乱世的枪法。”
巨汉右手抡起大剑,向士风盖头劈下。士风向右前方纵跃,避过这一砍击,巨汉的身躯已在长枪的范围内。借着这一纵跃的高度,他从斜右方刺出长枪,击向对方的上身。巨汉大剑来不及抡回格挡,这一枪正中胸前。
“呵呵呵,没用……”巨汉话未说完,突然脸色大变,这一枪竟然突破厚重的铁铠,刺伤了他的左胸。虽然没有刺入要害,但也令他疼痛难当。
士风收回长枪,不等对方重整状态,又是一枪刺向他右腿。巨汉怒吼一声,挥剑勉强荡开长枪,却未维持住平衡,向后踉跄几步。士风趁势追击,呈曲线突进,避开对方胡乱挥出的几下劈砍,正面刺出一枪直取巨汉头部。巨汉来不及闪避格挡,只得用头盔顶部硬接这一招。在枪击中头盔时又拼命往下卸力,总算是挡开了这一击。不过依旧觉得头晕目眩,往后倒退数步,几乎站不稳。
巨汉身边的胡人骑兵见状不对,纷纷上前攻向士风。眼看数骑就要踏向士风,斜刺里冲出一骑,一柄长刀挟卷人马冲突之势,胡人骑兵尽数被击退。
“单挑,懂不懂?”只见文渊手提大刀,对着胡人耀武扬威。身后的士兵们也一齐呐喊,纷纷冲向胡人。
巨汉晃晃脑袋,稳住身子,喊道,“中原人,疯子,都是疯子。”
没错,士风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这才是我等的归宿。战场,搏杀,抵御外侮,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吗?他仰天长啸一声,吼道,“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也别放过!”
“是!”“遵命!”“誓死追随将军!”“我的方天戟早就饥渴难耐了!”“哎你不要抢我的风头!”一片允诺声中夹带着嘻笑,士兵们像是赴宴享乐般地奔赴战场。不到五百人的士风骑兵队,连战马也损失近半,还要面对近十倍的敌人,却个个精神抖擞。
——两个时辰后——
胡人巨汉仰天倒在地上,自上而下全身铁甲几乎没一处是完整的。他周围躺满了同胞和敌人的躯体,而最后站在他身前的,是中原的将领。
“不要得意……我们,还有很多人……”
“尽管放马过来。”士风双手反握枪杆,扎入巨汉胸膛。
“还有几个活着?报上姓名!”士风大声喊道。
“文渊。”副将文渊拄着刀缓缓走来。
“张如虎……”一人从人堆里缓缓爬起。
“孙有德。”一人拉着一匹胡人的马走过来。
“刘遇。”一人扛着长戟大步走到士风跟前。
就这些了……士风心想,三千精骑兵,只剩3人……
“将军!我们胜了!”文渊右手扶住士风的左肩,脸上不知是哭是笑。
“是啊,我们胜了。”
士风抱住文渊,张如虎、孙有德、刘遇也走上前,与他们抱成一团。
雁门关外之役,士风军三千零二人,战死二千九百九十七人;胡人军八千余人,尽数战死。